孟尝君接过他递来的册子,从头开始翻看。
上面记录得十分详细,就连某某几点进入庄园都有所记录。
然而……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见到哪位大佬的随从进出的记录。
“这是全部的信息?”
“是的,老板。”
“这中间可有人临时进来过?”
迎宾负责人连忙摇头,“没有,老板绝对没有!”
“您吩咐过,今天是全封闭宴会,除了拿邀请函的贵宾以外,其余人一律不许入内……”
孟尝君闻言看一下韩小龙,用眼神在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仅是孟尝君,秦勇德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在看着他。
韩小龙摸了摸鼻子,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想到。
“既然没有人进来过,那是否有人出去过?”
“没……”
迎宾负责人刚准备否认,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点头。
“有,的确有人出去过!”
“谁?”
秦勇德、孟尝君、韩小龙三人几乎同时问道。
迎宾负责人被吓了一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就在刚才,沧州的付老板说家里有急事,匆匆走了……”
“付斌?”
孟尝君眉毛一竖,“走了多久?”
“五……五分钟……”
“很好。”
孟尝君冷笑一声,掏出手机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韩小龙微感诧异。
听到对方姓付,他立刻想到了那名被孔老头贬得一文不值的西装中年。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关键时刻真敢下黑手啊!
只可惜他选错了时机,挑错了人!
孔老一直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真相大白,他只是轻轻一叹,“何必如此,害人害己……”
韩小龙耸了耸肩。
在这一点上,他看得比孔老明白。
仁善可以治国,但不可以安家。
想要家族辉煌,狠辣的手段必不可少。
万军过独木桥,脚下踩着的不是队友,便是敌人的尸体。
围观的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沧州付家作为新起之秀,发展得顺风顺水,沧州大半市场都攥在他们家族手中。
不过,用不了多久,付家便会彻底除名。
在场众人,没有人会怀疑孟尝君的手段。
“今日之事,尝君在这里给诸位赔罪。”
“孟老板不必客气,谁也没有想到一只老鼠会混进来。”
“是啊,孟老板,这根本就不能怪你……”
孟尝君笑着拱拱手,“多谢诸位体谅,不过,尝君也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不要嫌弃。”
没过多久,场中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
各自回到各自的区域。
开始了谈天说地,交流信息,商业上的合作,聊得不亦乐乎。
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韩小龙耸了耸肩,大佬的生活,他永远也无法理解。
“老孔,你确定没事了?”
秦勇德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
“死不了!”
孔老头咬着牙,恨恨地瞪着他。
“不过你再拍下去,那就没准了!”
闻言,秦勇德尴尬地收回手。
抓了抓花白的发丝,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忽然他转过头,收敛神情,郑重地冲着韩小龙深深一拜。
“老头子我说话算话,从今往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秦老,我说过,我和孔老也是朋友,即便没有你,我也会救的。”
“哼,那我不管,你救你的人,我兑现我的承诺。”
“我秦勇德男子汉大丈夫,这一辈都没有失信于人,总不能让我到老了名节不保吧!”
秦勇德昂着头,操着大嗓门,似乎很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韩小龙嘴角抽了抽,重新坐下,不打算理会他。
“韩小高人,要不我看,你将他收下吧。”
“这老家伙脑袋虽然不好使,但是给你看个门啥的,比藏獒还管用。”
“对对对,我比藏獒管用……”
秦勇德连连点头。
忽然表情一呆,瞪起眼睛,“老孔,我咋感觉你是在骂我!”
说着,蒲扇般的大手,便要朝着孔老头的肩上拍。
“别别,我现在是伤号……”
孔老头连忙道。
就在这时,江风走了过来,手中还捧着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