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上…… 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是想给他惊喜。 可昨晚也故意逗弄他了吧?装得要送儿子。 “嗯, 走吧。”男人表情很平静。 楚音微微嘟嘴:“你不高兴?”不该笑得特别灿烂吗? 这人怎么回事? 她费尽心机给他惊喜,他就这么个反应? “那要朕如何?不就是送一下,你也送过珝儿。” 楚音气得差点转身就走。 结果等坐上龙辇后,男人直接将她压在了车座上。 “不是不高兴嘛,”她发现了他眼里的喜悦,“怎么又……” “只准你耍弄朕?”他扬眉。 “……小气,我下次再不送你了。”她娇嗔。 亲亲她柔软而红润的唇,他哑声道:“一次已足够。” 她闭起眼睛,承受他这一刻强烈的爱意。 龙辇奔走在宽阔的御道上,周遭只听得见马蹄声,车轮声…… 快要行到乾清宫时,车夫得了令掉头去往御花园。 车内二人十指紧扣,从初始到最后。 楚音掌心出了汗。 不能发声,险些把唇咬破。 停止时,看着仰躺的妻子泛着水光,快蓄出泪的眼眸,他差点又把持不住,但在龙辇上再继续的话实在不太适合。 低头在她眼角亲了亲,他问:“要朕送你回去吗?” 龙辇往御花园跑已经很显眼,等会再去坤宁宫,再跑回乾清宫,真是很难不让人想多,楚音摇摇头:“不用,圣上先去乾清宫吧。” 他没有勉强。 等坐下后,拿起奏疏,却难得的无法专心。 脑中浮现出她刚才在身下压抑又欢愉的表情,还有几l乎听不出的低吟,眸色不由变得幽深。 再过阵子去北巡的话,恐怕会很想她吧? 他已经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而楚音却在大早上,在宫女们一脸“天子好喜欢娘娘”的表情中,洗浴,换衣服,然后歪在了榻上。 刚才虽然有点羞耻,可她也不是没享受到,只是,陆景灼昨晚才叫她用过手啊。 这人的欲望怎么变得这么强烈? 也不知道他年纪大了之后会不会在这方面减弱些,她今年二十二,尚能配合,等再过个十来年,要还是这样,真不能保证了。 但陆景灼比她大四岁,且为政事如此操劳,应当也不可能十来年后还如此旺盛吧? 想得远了,楚音摇摇头,等熬过明年再说吧。 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过那个坎。 立冬…… 回忆起那个寒冷入骨,离世的日子,她心头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晚上,陆景灼在戌时回来了。 楚音刚刚上床。 他坐在床边道:“明日早些起。” “……” 该不会还要她送他去乾清宫吧? 可之前不是说“一次就足够”的吗? 身为天子怎能出尔反尔? 楚音不肯, 拧着秀眉道:“连着两天早起, 妾身很累了,恐怕起不来。”他是不是不止要她早起,还想在龙辇上做那个事情呢?太不正经了! 陆景灼哦了一声:“那你是不想去兔儿山了?” “去什么兔儿……”楚音说着顿住,美眸睁圆,“你要带我去兔儿山?” “你不是累吗?”他淡淡道,“不用勉强。” “不勉强,”楚音立刻坐起来,“真的要带我去吗?” 那双眸子如洒了碎星一般,明亮得惊人。 他唇角翘了下:“是。” 在北巡前,他决定带楚音出去游玩一趟,不管是为讨她欢心,还是为满足自己,都是一件值得的事。 楚音扑过来,环住他脖颈,亲他的唇。 不说话,行动足以表达欢喜。 他深吸口气:“再亲下去,你明日不能早起了。” 楚音一僵,忙松开手。 要在兔儿山多玩一会,自当要早点出城,也能早点回来,他还余有时间可以看会奏疏,陆景灼躺下道:“快睡吧。” 楚音嗯一声。 在他身侧躺下,她忽然问:“珝儿,珍儿去不去呢?”总不能他们出去玩,两个孩子留在家中吧?至于瑜儿,他还小,肯定不能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