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十一岁。”
原来比他大了四岁,那比他高是正常的。
陆珝面色缓和了些:“你会什么?”
“臣才疏学浅,只会些骑射,剑术,读过点兵书,不过臣幼时随父亲走遍大越名山大川,知道些趣事,殿下若喜欢,臣可以讲给殿下听。”
天子选他为伴读时,父亲十分反对,想违抗圣旨,可他与继母将父亲劝住了。
父亲经历过战争,经历过太多事,对朝堂生出了厌倦,但他不一样,他对未来有期望,他有自己的志向,故而能伴储君听课,于他来说毫无坏处。
陆珝果然来了兴致:“你都去过何处?讲来听听。”
傅越早有准备,侃侃而谈。
对面的太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笑,傅越忽然
觉得他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仔细想了想,脑中浮现出了一对兄妹在甲板上打闹的画面。
原来去年他瞧见的竟是太子与公主。
倒不知那公主是不是仍那般玉莹可爱?过了一年,应该长大些了……
讲课的官员此时走了进来,傅越便停下了,轻声道:“殿下,我们听完课,臣再继续吧?”
“好!”
这日陆珍发现兄长特别高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哥哥今儿得了奖赏吗?”她问。
“没有。”陆珝收敛了一些。
他跟傅越才认识便大夸特夸,妄下定论,不太合适。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个伴读到底是不是真的与他意气相投,还有待考量,他身为储君,对人对事都得冷静,陆珝背着手又说了一遍:“没什么。”
陆珍上下打量他:“我觉得哥哥你就是有什么。”
陆珝:“……”
“你可瞒不住我,快说,是不是得了什么奖赏?”
“不是,只是见到我的伴读了,他还挺有趣。”
“哦?”陆珍好奇,“怎么有趣法?难不成像小豆一样会杂耍不成?”
“……不是,”陆珝不予多说,“我去看瑜儿!”
陆珍追过去:“哥哥,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是不是会杂耍?”
楚音正抱着陆瑜看缸里的锦鱼,闻言问:“什么杂耍?”
陆珍向母亲告状:“哥哥说伴读挺有趣,我问是不是会杂耍,他不告诉我,好奇怪!”
“珝儿才跟他认识,许是也不太了解,你过阵子再问他,”楚音看着女儿粉嫩的小脸,“不过宋国公府的世子肯定不会学杂耍的。”
陆珍有些不解。
学杂耍还分人不成?不是挺好玩的事吗?
这跟琴棋书画没什么差别。
“他是将门虎子,要学也是学骑射,兵法。”楚音补充。
听到这句,陆珍隐隐觉得这伴读可能与常人不一样。
兵法,不是打仗用到的吗?
难道他以后会是个将军?
她没再问兄长有关伴读的事。
小姑娘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楚音想张口又闭上,说了顺其自然便顺其自然吧,她实在不知如何插手……
就在这时,陆景灼回来了,将她拉到内殿说话。
“朕刚才封三弟为怀王,赐了怀王府,也让母后替他择妻,不过朕猜他定要问你意见,你打算如何应付?随意给他指一个,还是要精心挑选?”
“怎么能随意呢?”楚音道,“就算妾身想随意,母后也不会答应。”
陆景睿受的伤是真的,只不过治好了,但姜太后仍有愧疚,再者这些年陆景睿很孝顺她,姜太后不可能苛待陆景睿。
“嗯,那是要精挑细选?”陆景灼也不反对,“可以,但三月前必须定下来。”
这么
急?
楚音拉住他的手:“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那为何?三弟又不可能谋反,他对圣上您还是敬服的。”所以在陆景灼在位期间,他并没有任何异动。
陆景灼道:“他已至弱冠,本就该出宫了……难道你想一直留着他?”语气微微的沉,“他虽信赖你,可你不能去信赖他,阿音。”
楚音心头一跳:“我当然没有。”
“没有就好。”
确实,于情于理,陆景睿都该开府了。
“我明日去与母亲商量一下。”
“嗯。”
次日,楚音就去了慈宁宫。
姜太后一早希望陆景睿成家了,说道:“我当然不反对,可就怕景睿找不到心仪的姑娘,那逼着他娶妻也不好,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要解决此事,其实只看她愿不愿意。
楚音从慈宁宫出来,让车夫掉头转向弘义殿。
得了“怀王”封号的陆景睿并不怎么欢喜,他知道,兄长在催着他离开皇宫了,而他一旦离开,以后要再入宫只怕很难,也许会像二哥一样被派去别处办差。
他不舍得。
在这里,有关心他的大嫂,有慈爱的母后,有愿意亲近他的侄儿,住到怀王府,能有谁陪着他?
竹黄此时轻声道:“殿下,娘娘来了。”
他心头一喜,快步走向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