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谁料他就命人抓我。” 感情太子不在,这江玉媛就以为能信口胡说? 东凌一直旁听,实在忍不住了:“公主殿下,江姑娘可不只是问一问,当时奴婢拦着她,不让她接近太子,结果她用力推搡奴婢,疯了一般,太子殿下才命奴婢抓人。” 宝成公主目光一闪:“是这样吗?” 江玉媛哪里会承认:“我被下药了,哪来的力气?再说,我当时神志不太清楚,自己都记不得,随你怎么说都行,我只是想问一下太子……”她拉一拉宝成公主的衣袖,“表哥跟表弟那么用心地在烤肉,我怕浪费他们一番心血!” 听着是为她两个儿子着想,宝成公主犹豫不决。 但东凌却被江玉媛彻底激怒。 她说得自己好像在撒谎,诬陷她推人。 可太子为何抓她,她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数?东凌扬声道:“在凉亭中你就接近太子殿下了,别以为奴婢没看见……好,就算不说这桩事,那回公主殿下去文殊寺,你因中暑留在宫中,是不是拦在路上,请求太子殿下载你一程?奴婢当时没多想,如今倒是明白了,你就是存心的!” 铿将有力,一字一字似刀尖戳入人心。 宝成公主的脸色慢慢变红。 原来自己 一直被这堂侄女耍弄! 这孩子居然喜欢陆景灼! 她想当侧室吗?当了作甚?上面有太子妃压着, ♈♈, 还骗自己,说什么尽孝心,宝成公主不亚于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把江玉媛当亲生女儿看待,请女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培养成大家闺秀,结果就得到这样的回报,宝成公主的心凉透了。 她怎么就教出这么个不识大体的东西! 情况急转而下,江玉媛千算万算算不出,这个内侍竟然会翻旧账。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否认。 “堂婶,我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只是因为躺了好几日,想出去走走,遇到太子殿下是意外……我正巧走不动了,便请他带我去坤宁宫。” 意外? 大侄儿当时在监国,定是往返于乾清宫与东宫,她住在坤宁宫的,怎么会走到那里去? 宝成公主走上前两步,劈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响震惊了江羡跟江家两位公子。 可他们没人敢替江玉媛说话。 江羡知道内情,而江麟跟江岷也不傻,听了东凌的话都明白了江玉媛的想法。 江玉媛流着泪跪下来:“堂婶,我真的没有……” “你给我闭嘴!”宝成公主手指颤抖,“孽畜,我把你当女儿,你把我当傻子?难怪会突然中暑,难怪不肯嫁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好,我如你的愿,”她看向丈夫,厉声道,“她是你的堂侄女,我现在交给你处置,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江玉媛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心直往下坠,坠入了深渊。 为什么? 那样天衣无缝,可进可退的计划,就算不成,她也不应该被堂婶发现啊。 江玉媛哭都哭不出。 江羡吩咐随从把她押回车内,等下山再行处理。 宝成公主看着江玉媛如烂泥似瘫软的样子,再无任何疼爱之心了,只觉自己太蠢,拂袖而去。 山顶上的诗会终于告一段落,建兴帝重赏了才高八斗,最得他心的官员,而后又赐百官美酒。 见陆景灼稳如泰山,毫无变化,陆景辰不由暗地叹气。 那江玉媛引得魏安中去同她说话,随后就上演了一场好戏,可惜他这长兄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竟将江玉媛抓了,不然但凡二人有些接触,他都能助江玉媛一臂之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造谣当然也行,但风险过大。 诋毁太子名声的事他不敢做,陆景辰将酒一口饮尽,恼恨自己的优柔寡断。 早已过了午时,楚音带两个孩子与姜皇后,唐飞燕在英华楼过完节,便回了东宫。 她估摸着陆景灼应该要等到傍晚才回。 果然如她所料,晚霞漫天时公爹一行人到了城门口。 她忙去宫门处迎接。 宝成公主不像往日那样意气风发, 脸色竟十分阴沉,能拧得出水,她目光掠过,没发现江玉媛。 宝成公主与这堂侄女向来形影不离,这次回来时竟不在一起。 楚音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想,只对着陆景灼微微一笑,轻声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