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天蚕丝,极其牢固,外面是买不着的……大嫂以前放得风筝是不是断过?” 在年幼时,兄长带着她放过几l次,楚音道:“见过别人的风筝断了。” 陆景睿一笑:“还当大嫂的断过,才如此紧张呢,”将线轱辘交给她,“大嫂拿好。” 线轱辘挺大,大嫂的手指很细,感觉拿不稳。 楚音还没接,陆景灼的手先行握住:“我来吧。” 陆景睿识趣:“我不打搅大哥大嫂了。”告辞而去。 楚音看着他上了车,跟陆景灼道:“三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一只手就废了,我看马院正治不好,再让别的太医试试吧,治个三五年,指不定能痊愈。” 想到陆景睿在将来夺走儿子的皇位,抓捕楚家人,她就恨得不得了。 就让他多扎扎针,多吃点苦! 陆景灼:“……” ………………… 秦孝很快查到魏安中的罪证,还有江羡买药的事。 不过魏安中可以交给大理寺审讯,这江羡…… 始终是自己妹夫,传扬出去不太好听,但建兴帝可以放过江羡买药的错,却不能饶恕他与江玉媛合谋,欺骗妹妹的事。 当初得知妹妹被下嫁江羡,建兴帝极为不悦。 江羡在藏龙卧虎,俊杰遍地的京城中只能算是平庸之徒,而妹妹贵为公主,又貌美如花,可惜他是藩王,无法反对这桩婚事,故而登极后为补偿妹妹,封江羡为宣宁侯。 谁想到他竟有异心。 明知道妹妹将江玉媛当女儿,他不阻止江玉媛不说,还相助,把妹妹耍得团团转,可见心里一直存有不满。 建兴帝将宝成公主叫来,与她说了这件事。 宝成公主不解:“他帮玉媛瞒着我?” 江羡对她百依百顺,为何要做这种事?而且他对江玉媛下手极狠,送去了尼姑庵。 他们真是一伙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建兴帝把玩着桌上一只精巧玉蝉,“善慧,朕看你也不像是钟爱他的……难道朕猜错?”她要真喜欢这个夫婿,也不会鲜少提到他。 钟爱是不可能的。 在她嫁去江府前,哭了好些日,奈何不得父亲疼爱,只能委曲求全。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在当时的情况下,她这样的公主甚至比不上权贵家的千金。 抱着这样的心态,一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兄长来到京城,她之所以没跟江羡分开,一来是习惯了,一来他们有两个孩子,三,江羡改变的很快,对她处处体贴,温柔小意。 可没想到…… 宝成公主捏紧手帕:“我自然相信哥哥,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哥哥,他跟玉媛为何就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呢?”有兄长为依仗,有何不满足 的? 她一心想得都是维持好跟兄长的关系,结果他们非拖后腿! “‘贪得无厌’四字足以解释,你现在打算如何?” “让我考虑下,哥哥。” “好。” 宝成公主回了府邸。 江羡并不知这一切,上来给妻子捏肩:“善慧,你又去宫里作甚?” “与兄长闲聊罢了,还能有什么。” 江羡感觉到她似乎情绪不好,半蹲下来,敲她的腿。 低头看去,能瞧见些许白发。 宝成公主今年三十七,江羡是四十出头了。 这么多年夫妻,宝成公主轻易也不想散,转了转脚尖道:“相公,玉媛被你送去尼姑庵,你不怕她被人欺负?我听闻尼姑庵里也欺生呢。” “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做出这等事?”江羡冷笑一声,“让她受点教训才好,”叫到她的名字时却又温柔,“善慧,你别再想她,没有良心的东西,不必惦记。” 宝成公主心头微凉。 若是一伙的,江羡也真是无情。 “我不是惦记她,我是在想,她的药粉哪儿弄来的。” 江羡脸色微变,很快又挤出笑:“人都去叙州了,你还管这些?善慧,你要是仍觉得不快,我陪你离开京城到处游玩游玩?” “你可是官,怎么有空?” “为你,我哪怕官都不做了,只要你高兴就好。” 宝成公主笑了下。 她其实想听到江羡坦白。 可他只会用对她的好来掩盖。 这是真的“好”吗? 他装得对她好,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势,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