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的? 鲁县令? 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且真下药的话,目的何在?她并没有发现鲁县令在县衙安排什么美人。 但陆景灼的表现与那日的情况很像。 楚音伸手触摸他的脸,想看看他额头烫不烫,脸颊烫不烫。 陆景灼正吻得十分投入,不想被干扰,便箍住她的手。 手指很长,力道也大,将她两只手腕都控制住了,她好似被根绳索束缚,完全不能动弹。 楚音心头一慌,他该不会要在马车上…… 饶是楚音期盼他变热,但这样子的热,她是无法承受的。 那可是在街道上! 楚音情急之下咬了陆景灼一口,趁着他嘴唇发痛,终于松开时,出声提醒:“殿下,你是不是何处不适?你清醒点,我马上让车夫回县衙!” “……” 她在说什么? 陆景灼手指抚着嘴唇:“谁不清醒?” 眼前的男人神情冷肃,目中含着些许恼意,并没有丝毫被下药的样子。 楚音一怔。 难道她猜错了? 可若不是被下药,他为何如此? 她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上下打量他:“殿下真的无事?” “我能有什么事?”他瞄一眼指尖沾染到的血,“有,也是与你有关。” “……” 刚才她并没有很用力,怎么还咬破了?楚音取出手帕轻轻压在他嘴唇:“妾身不是故意的,谁让殿下……” 真是一场误会吗? 楚音轻咳声掩饰尴尬:“我以为殿下是被……”他不想提下药的事,她还是不说了,改口道,“殿下向来克己复礼,但刚才的举动却异于平常,故而妾身以为殿下何处不适呢。” 他是鲜少在车内亲她,但也不是一次都没有吧,她至于觉得自己不适? 再说,她不是想要这样吗? 陆景灼道:“我以为你喜欢。” “……” 她是喜欢他亲她,可并没有表现出要在车内这样吧。 “不知殿下从何看出的,妾身……” “那你有没有生气?”他打断她。 楚音心头一跳。 这木头居然看得出她生气? 莫不是自己这两日气得过于明显? 楚音将手帕拿起,观察他嘴唇,发现不再流血,便低头折叠手帕,一边慢慢道:“所以,刚才殿下是因为妾身生气才会这样?” “嗯,你可满意?”他看着她的手指,“还咬了我,应当很满意了吧?” “……”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楚音心里已有些小欢喜了。 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原是想补偿那日没有回应她亲他脸颊的事。 可见他是在意她的。 只不过他误解了她,她那日其实只是想奖 励, ϟ()_ϟ, 便得提下药的事…… 正想着,马车在云阳楼前停下了。 东凌将帷帽递上。 天子脚下,即便是小小的南阳县也很繁华。 楚音第一眼就瞧见挑着韭菜酥盒的鬙儿从跟前走过,便低声与陆景灼道:“不知这韭菜酥盒与青州的比如何,我以前在家中听到有卖这个的吆喝声,都会派丫环出去买。” “平常不见你吃。” 他注意到了吗? 楚音嘴角一翘:“宫里不说做得过于精细,失了味道,就说这韭菜味……我也是幼时会吃,长大后母亲就不准了。” “那你现在可要尝?” “不要,看看就算了,万一吃坏肚子,耽误殿下的事。”这外面的东西不是样样都干净的,她平常又吃得精细,来历不明的得避免,再说,吃完后那满嘴韭菜味如何是好?一会坐在马车里,想想都可怕。 倒真谨慎,陆景灼看她一眼,没说话。 再往前,更是热闹,卖得东西五花八门,楚音有闲情逸致,每一处都停留片刻,陆景灼是没有兴趣的,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观察行人,小摊身上了。 “这只毽子多少钱?”楚音问。 陆景灼才发现她挑选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毽子。 “十文钱。” 陆珍喜欢看宫女踢毽子,她打算买只回去送给女儿做礼物,当然,有合适的,她也会给陆珝买。 楚音便拿起腰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