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拉他衣袖:“是吧?我没骗你吧?” 陆景辰沉吟:“对,你没骗我。” 可为什么呢?之前都好好的。 不对,在姑姑和离之前,他去宣宁侯府就吃了个闭门羹,或许从那时开始,姑姑就讨厌他们了。 陆景辰眉头紧皱。 “会不会是……”唐飞燕朝陆景灼夫妇看。 她怀疑那一人使了什么手段。 “不可能,”陆景辰低声道,“此趟我立功是因为大哥,”虽然陆景灼也有其目的,但那功劳也是实实在在给了他,楚音就更不会做挑拨离间的事了,“大嫂还提醒我带礼物给你,甚至亲自挑选呢,”他招招手,让信石把玉雕拿来给妻子看,“你瞧瞧,可喜欢?” 唐飞燕双眸圆睁:“真的吗?” 楚音竟会做这种事? “我骗你作甚?随你去问谁。” 唐飞燕不说话了,只盯着那翡翠玉雕看。 那鱼胖乎乎的,形状可爱,背上驮着个如意锁,确实很合她喜好。 “好吧,我信你。” “所以你莫要再跟大嫂作对,明白吗?” 之前被母亲也叮嘱过,见丈夫的表情又极其严肃认真,唐飞燕乖巧点头。 等菜上齐,建兴帝率先入席。 佳肴飘香,众人言笑晏晏。 饭后宝成公主与陆景灼道:“下回我与哥哥说,让你带阿音出宫一趟,我搬了新家,也该请你们来坐坐。”上次是这侄儿提醒她,她还没有道谢。 陆景灼很是意外:“好,劳烦姑姑。” 楚音却是在问陆景睿的伤势:“三弟,马院正那次给你治伤,治得如何?” “……” 大嫂一回来就关心他,真让人消受不起。 陆景睿道:“马院正说可以试试针灸,但作用可能不大。”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试一下,”楚音苦口婆心,“三弟,你还年轻,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你这样,很让人痛心。” 痛心? 陆景睿瞄了一眼眉眼柔和的楚音,真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委婉道:“大嫂,我已经习惯左手了,没必要非得用右手。” 他就是想右手一直“废着”,好在陆景灼跟婆母面前显。 楚音在心里冷笑,语气却保持温柔:“三弟,你能跟我说说理由吗?我实在不解……我自个儿身子弱,底子不好,起初练功法都练不动,但我没有放弃,后来又去学骑马,不瞒你,骑了一会我就承受不住了,可仍没有放弃,三弟你才十七岁,为何非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呢?” 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 当时他受伤,姜皇后是请过不少大夫,但医治之后,他装得治不好,姜皇后也就罢了,只 待他更为和善, 陆景灼也是如此, 他们都没有再让他去试一试。 仔细想想,就是把他当“废人”对待,只打算以后多照顾他一些。 但大嫂没有。 她会鼓励他,想让他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陆景睿一时滋味复杂。 过得片刻,他道:“大嫂说得极是,我明日会请马院正来替我针灸。” 楚音十分欣慰:“你愿意听进去就成,” 那一人不知在说什么,陆景灼目光投来,有些奇怪,但很快又继续同父亲说那几个县令的事。 此种现象屡见不鲜,建兴帝沉吟:“科举虽有缺点,却也找不到比之更好的选拔人才之道,只能加强审查考绩这一关。” 也是,人无完人,制度也一样,有时是不能过于苛求,陆景灼明白。 等回东宫时已是戌时。 以往两个孩子早就睡着了,但今日与双亲重逢,很是兴奋,黏着不走。 楚音就把礼物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毽子是给你的,珍儿,还有这土偶,可爱吧?”土偶是在后来的县城买的,那匠人把几个小姑娘捏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 陆珍点点头:“都好看!” 楚音又送陆珝礼物,里面也有土偶,但却是几匹马。 两个孩子马上玩了起来。 因为是母亲送的毽子,陆珍没让宫女踢,自己在那里踢着玩,可每次都踢不上两回就掉了,她气得噘起嘴道:“好难啊,好难!” 楚音安慰道:“你还小,过两年就能踢了。” “娘会踢吗?”她歪着头问。 “会啊。”哪个姑娘幼时没玩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