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你厉害的,就成了窝囊废!”
覃守业蹙着眉,烦躁全部写在脸上。
覃夫人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这种话,有外人还有满院子的下人。
他更是下不来台,恼羞之下,猛然抬手甩在覃夫人脸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没长脑子吗?”
“官府的人马上就来了,要帝夫人当真杀了涟漪,她插翅难逃,云帝阁也脱不开干系。”
“我看,你脑子真是不清醒了,来人,把夫人带下去休息!”
覃夫人捂着脸,她也是头一次被覃守业打,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一点面子也没留啊!
覃夫人忽然发了疯似的,挣开搀扶她的婢子婆子,玩命的朝覃守业脸上招呼:
“你打我,你还是人吗,当年饥荒你全家饿死,留你一个人孤零零在世。”
“要不是我父母仁心收养了你,你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父亲母亲把你当亲儿子培养,还把我嫁给你。”
“知道你心思多疑,担心你介意入赘这个名头,还专门给你改名换姓,叫你随了我覃家的姓氏。”
“如今父亲母亲没了,你掌管覃家,难道就真忘了从前种种吗?”
覃夫人是当真怒了,身子虚弱,用尽全身力气,又抓又挠。
这么多下人看着,覃守业也不敢把覃夫人如何,想按住她也不行。
他脸上出现好几道血痕,衣裳也抓破了,凌乱不堪。
“不可理喻,疯子,简直是疯子!”覃守业连连后退,落荒而逃。
覃夫人本要追着继续怒骂厮打,可走了几步,身子实在是支撑不住,踉跄的倒在地上。
“夫人!”周婆子连忙上前搀扶:“如今小姐危在旦夕,您可一定要注意身子。”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覃夫人悲从中来:“这分明是我的家,是我爹娘留下的产业。”
“全落到覃守业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手里,他对我们娘俩好就算了,竟还对我动手!”
“过不下去了,真的过不下去!”
周婆子四下看了眼,低声劝道:“家里的产业都在老爷手中捏着,您可忍忍,就算为了涟漪小姐。”
“还怎么忍,不如死了啊!”覃夫人闻言,更是哭嚎不止:“这日子没法过了,苍天呐!”
在覃夫人眼里,那是天都塌了。
这边闹起来,有好有坏,一时间,竟没人去屋内打扰云晚意诊治了。
常景棣看了一场好戏,冷眼旁观,自是不会插手人家的家事。
院子里动静很大,也传到了屋内。
云晚意施针结束
,将银针拔下来的同时,叹了一口气。
“你叹气做什么?”江毕收拾好旁边的东西,道:“人家两口子的事,怎么也烧不到你身上来。”
“没想到覃家还有这种内幕。”云晚意收起银针,把断裂的银针单独捡出来,道。
“初次看到覃老爷,他一脸虚伪的笑容,我还以为只是个狡猾的商人,没想到竟是个负心的白眼狼。”
“按照覃夫人的哭诉,覃家是覃老爷的再造恩人,救他性命,把女儿和家产交给他……”
说到这,云晚意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看向一旁覃涟漪的婢子,问道:“你家老爷和夫人,有几个孩子?”
“夫人跟老爷就小姐一个嫡女。”小丫头怯怯的解释,道:“但老爷有两个偏房。”
“其中二姨娘生了个女儿,三姨娘生的是儿子,现在才七岁,送去外头书院了。”
云晚意脸色有些古怪:“你家小姐这个年纪尚未婚配,是打算找赘婿?”
丫头轻轻点头,犹豫着道:“出事那日,正是媒人带着公子前来相看的,若是小姐不出意外,婚事只怕都定下了。”
“夫人看着身体不错,在覃小姐之后,不曾生养?”云晚意继续试探。
丫头抿了抿嘴,小声道:“夫人生涟漪小姐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不能再怀孕。”
“正是为此,夫人心怀愧疚,给老爷纳了两个姨娘开枝散叶。”
这下,那些怀疑都坐实了。
覃涟漪中毒并非被桑榆楼所害,或者说,并非桑榆楼逼迫的原因,而是被她亲爹所害!
覃守业这个王八蛋,当真如覃夫人骂的那样,不是人!
他本是覃家养子,取了覃家的嫡女,也就是现在的覃夫人,两人只有嫡出的覃涟漪一人。
覃守业想把,这些家产留给他儿子,所以设计让覃涟漪出事!
虎毒还不食子,就曹淑琴那样的人,还懂的给两个女儿争取。
云晚意只觉得恶心。
正想着,覃涟漪睁开眼,神色迷茫,四处打量。
她不认识云晚意,也没见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