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提前吩咐过后厨,晚膳准备的十分丰盛。
满满一大桌,全部都是熙然郡主和余清鸿喜欢的口味,还有不少白云镇的特色菜。
云晚意还让立秋启了一坛子荷花酒。
酒菜正酣,门房那边来汇报,说覃老爷求见。
云晚意端着酒杯,不悦道:“不是已经回了他,现在来做什么?”
小厮也不清楚,只将自己看到的,回话道:“覃老爷说上回对不住老爷和夫人,一定要当面赔罪。”
“奴才瞧着,覃老爷带了不少礼物来,那样子不见到夫人和老爷,不会罢休。”
“说有贵客,不方便相见。”常景棣沉声道:“他若问及今日失约之事,也如实去说。”
云晚意叫住小厮,道:“算了,叫立秋跟你一起过去。”
立秋跟随她许久,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瞧着立秋出去的背影,余清鸿四下看了眼,道:“我们自打来到现在,一直就瞧着立秋,没看到寒露。”
“那丫头上哪儿去了,她可是你不离身带着的。”
云晚意一顿,旋即笑道:“寒露和谷雨出去办事了,在白云镇没几个称心的人手,还得劳累他们。”
“原是如此。”余清鸿了然,叹道:“不管在哪儿,总归是要有几个放心的体己人。”
正说着话,立秋从外边进来,为难道:“夫人,不管说什么,覃老爷都不肯走。”
“方才小厮说得没错,覃老爷不见到您和爷,多半是不会罢休了。”
“那就不管他。”常景棣不悦道:“还拿捏上这一招了,真是惯得他。”
立秋应声,正打算去交代小厮。
“等等。”云晚意叫住她,道:“把人请进来。”.
“你管他做什么?”常景棣轻嗤道:“非要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不给情面!”
“话是如此,但你也该猜得到他为何执意要来。”云晚意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不如叫他进来,也好看看上城来的贵客!”
常景棣目光朝熙然郡主和余清鸿看去。
只看了眼,他就收回视线:“算了,按照你的吩咐来。”
立秋出去没一会,带着覃守业进来。
夏日的晚上也燥的厉害,只等了一会儿,覃守业已经是满头大汗。
云晚意也没顾着礼数,直接让人引来了饭厅。
“帝夫人,帝老爷。”覃守业进门,扫了眼后行礼,道:“我多有叨扰,还请两位别介意。”
“是我们不好。”云晚意似笑非笑,道:“先前应了覃家的约,没想到贵客忽至,只能爽约了。”
“没想到覃老爷是个老实人,竟还亲自来帝家瞧。”
覃守业如何听不出话里的讽刺,讪讪道:“是我不好,原想着上回的事,得罪了帝夫人和帝老爷。”
“一心想着赔罪,没顾及太多,让帝夫人和帝老爷为难。”
“都别客气。”云晚意笑道:“既然来了,赶上了家常便饭,不如留下一道用膳。”
“来人,去加酒菜……”
“不,不用了。”覃守业赶紧打断,道:“我是为了赔罪而来,岂敢留下用膳。”
“我带了些薄礼,除了赔罪,还为了答谢帝夫人给小女看诊,若非帝夫人妙手,小女只怕遭了罪。”
“东西就算了。”云晚意眯着眼,眼底的情绪看得并不真切:“覃家有的我们帝家也有。”
“没必要收下,至于救治覃小姐的事,还望覃老爷别嫌弃我们多管闲事就好。”
“怎么会?”覃守业当即反驳,道:“涟漪是我唯一的嫡女,将来覃家也得交给她。”
“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夫人都没法活儿了,帝夫人便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云晚意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的看着他说些违心的话。
熙然郡主早就听云晚意说过覃家的事,也知道眼前这个覃守业,有多禽兽。
要亲女的命,还若无其事说着道貌岸然的假话。
果然跟他的名字一样,覃守业,禽兽也!
她是个真性情,直接打断,道:“你还是留下吃饭吧,虽然是夏日,这饭菜耽搁不起。”
“再说一会儿话,我这饭菜都凉了!”
覃守业没想到帝家的客人,竟如此直白。
他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熙然郡主几眼,试探着问云晚意:“这位小姐面生,敢问是哪一家的贵女?”
“上城来的贵客,说了你也不认识。”云晚意笑了笑,道:“不过,她说的也是道理。”
“再说下去,饭菜凉了不好吃,不如你来席上坐着,边吃边聊。”
覃守业心知肚明,这是客套话。
他本就是来试探情况,闻言赶紧道:“是我不好,打扰帝夫人的聚会。”
“既然已经打扰了,不如我再说最后一句话,今日覃家宴会夫人和老爷没能去。”
“不如改为明日中午,我们覃家再度设宴,好好邀请帝夫人帝老爷,以及这两位贵客。”
“呸!”熙然郡主冷着脸,手中筷子重重搁下:“知道我的身份吗,在上城人家想邀我赴宴,还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