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着,就见云晚意收回手,轻声道:“太医说的没错,皇后娘娘并无病症。”
“怎么可能?”皇后下意识接过话,又后知后觉不该这般说,改口道:“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如何不清楚。”
“入冬以来,本宫便觉得身子乏累,比起以往更加惧冷,
连凉的茶水瓜果都沾不得,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哀家也多次听说皇后身子不爽利,惧寒怕冷。”太后接过话,质疑道:“明显有问题,你为何说没病症?”
“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云晚意恢复成垂眸不与主位直视的样子,声音沉稳,解释道:“今年比往年天气冷,皇后娘娘的情况的确算正常。”
“至于为何诊断不出来,和前面的话呼应上,没问题如何诊断出旁的呢,臣女虽想为皇后娘娘解忧,却不好无中生有。”
不等太后和皇后说话,固伦公主接过话,道:“我觉得晚意说的没错,今年的确冷很多,连狐皮都用的多了些。”
“母后操心多年,身体底子差,比别人更容易畏寒怕冷。”
“你又不是大夫,少说几句,免得影响云大小姐的判断。”皇后蹙着眉,看了眼固伦公主后,视线落回云晚意身上。
话里,颇有不诊断出个问题,就不罢休的意思:“你医术了得,能断常人不能断的脉案,本宫相信你。”
“继续诊脉吧,仔细些,务必要为本宫调理好身子。”
云晚意压着声音,缓缓吸了一口气。
她在诊脉之时,就已明白今日这场邀请是鸿门宴,镇北王估计错了,这三人,除了固伦公主,都是有备而来!
皇后身子的确有问题——她中毒了!
中的还不是一般的毒药,是来自玄门的经年月久。
经年月久的毒性和其意思相映,经年久月的慢性之毒,一点点把人拖垮。
整个太医局的人都把不出来异常脉象就对了,毕竟这毒鲜少有人知道。
可她要是今日把出来异常,那就坏了!
且看皇后的言谈举止,她多半知道自个儿中的什么毒,极大可能是她自己下的
!
至于是为了今日对付云晚意,还是借机陷害后妃,那就不清楚了。
云晚意默默在心底分析完利弊,这才说出和太医局一样的结果。
皇后若嫌她医术不精,那就要牵连整个太医局,大家诊断结果一致,皇后总不能为了惩罚她,而牵连二十几号人。
皇后见她不动,蹙着眉将另一只手腕伸过来:“云大小姐,继续把脉吧。”
云晚意只能搭上帕子继续。
装模作样的了好一番,她才收回手,凝神起身道:“皇后娘娘,您最多只是怕冷,请恕臣女无能,实在没法把出您的病症所在。”
皇后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眉心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还说医术了得,堪称神医,这,也没多好!”
皇后不仅听固伦公主说起她的医术,那日和闺中密友赵大夫人相见时,还曾听她说过云晚意医术如何出神入化。
两个人都这么说,绝非偶然。
想到这,皇后又有些不死心,道:“既没病症,你看着开一副调理方子吧。”
云晚意没有答应,只道:“多添加些衣裳,穿保暖些,不食生冷即可,是药三分毒,少吃为好。”
“皇后让你开方子调理,那是你的福气。”太后适时道:“开吧!”
“这方子,请恕臣女开不得。”云晚意垂着眼眸,直接拒绝。
“大胆!”刚才和和颜悦色的皇后,瞬间变了脸色,目光带着凌厉,狠声道:“连本宫和太后娘娘的话都不敢违抗,你是仗着镇北王才敢如此吗?”
太后冷哼一声,也跟着道:“刚才瞧你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如此不知好歹。”
“这门婚事哀家觉得你是担不起了,镇北王何等姿态,你怎敢与之相配!”
云晚意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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