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想给她一个安稳。”
“只有求娶她,她才会相信属下是真心的!”
“可。”寒露顿了顿,低声道:“双喜这样穿不得嫁衣,无法完成婚仪。”
“属下知道。”惊蛰还是看着云晚意:“先交换庚帖合八字,让属下能名正言顺的照顾,婚礼等她恢复后补办都可。”
“你先起来,别冲动。”云晚意没有当即同意,只道:“我还要跟双喜谈谈,再考虑你说的话。”
“是。”惊蛰起身后,脸上的红润更甚:“属下去准备必要的东西。”
看着惊蛰慌张的背影,寒露感叹道:“这小子,铁树不开花,一开就开满树啊!”
云晚意一顿:“你很了解他?”
寒露自觉说错话,赶紧改口道:“奴婢最近和惊蛰接触最多,稍许了解,就是个榆木疙瘩!”
“嗯。”云晚意直觉有些不对,蹙眉道:“你在这守着,我进去问双喜的意思。”
双喜的脸也红着,不过没有惊蛰厉害。
她的伤势依旧只能俯卧,原本空荡荡的枕前,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匣子。
这匣子云晚意认识,是惊蛰刚才抱着进来的,多半是惊蛰所有的身家。
“惊蛰都跟我说了。”云晚意没有过问匣子的事,给双喜倒了杯水递上前:“你的意思呢?”
“王妃。”双喜接过水,轻轻喝了一口,声如蚊蝇道:“奴婢这幅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不想耽搁他。”
“早跟你说过,要相信我的医术,你的伤势交给我。”云晚意把茶杯放回原处,握住双喜的手道:
“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找到个真心相许的良人不容易。”
“你若是愿意,这门亲事我做主,有王爷这层关系在,惊蛰不敢胡来,也不敢对你不好。”
双喜依旧犹豫:“可奴婢不想离开王妃。”
这话,足以说明双喜也有那层意思!
她没看错,双喜果然对惊蛰也动了心,所以面对惊蛰那番相激的话,才会
情绪失控!
云晚意了然,笑道:“惊蛰是王爷的侍卫,你是我的人,就算成婚,还能远走不成?”
“就在附近办个宅子,你们两个过日子。”
双喜脸色更红了,微微垂眸,磕磕巴巴道:“这,会不会,太,太快了,奴婢,不恨嫁的。”
“情感面前,还会有快慢?”云晚意笑意更甚,打趣道:“你不着急自有人着急呢,就如天雷勾地火。”
“双喜,我一直在想找个什么样儿的人才能配你,没想到惊蛰与你早就互生情愫,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你,答应惊蛰的请求吗?”
双喜想了很久,微微点头。
“就近挑个时间,把这件事给办妥。”云晚意做主,道:“你的身契我还给你,往后就不是奴籍了。”
听到这话,双喜猛然激动起来,微红的脸瞬时褪去血色变的惨白:“王妃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不是。”云晚意叹了一声,道:“我最近做了个梦,梦见你因为我而死,若继续呆在我身边,免不得有人对你下手。”
“就和林州云家的人一样,他们动不得我,却要拿你出气,成婚后,你去锦绣阁办事,夏至和杏儿都在那边,也有个照应。”
双喜红着眼眶,十分不舍:“可,奴婢舍不得您。”
“又不是见不到了,想来找我,随时都能进王府。”云晚意摸了摸她的头发,也有几分不舍:“你总要嫁人的。”
双喜忍不住流下眼泪:“那王妃,您一定要说话算话,不能抛弃奴婢。”
云晚意是个行动派,确定了双喜的心意和惊蛰相通,立刻着手办这件事。
找来管家,一天时间就敲定了婚期和置办所需。
常景棣瞧着她忙前忙后,心疼不已:“你就没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些事交给管家来办就好,没必要亲力亲为。”
“王爷不知道。”云晚意好不容易坐下歇一歇,想到前世,苦笑道:“她就那么惨死在我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无数次想,如果她还活着,我肯定一早让她远离我,以免被我波及。”
“惊蛰鲁莽没脑子,但对双喜的心意是真,早些成全他们,也是成全我前世那遥不可及的心愿。”
常景棣懂她在说什么,拉过她的手,安抚道:“惊蛰跟随我多年,如你所言,就
是没什么脑子,人品绝对可靠。”
“这些年他的赏赐不少,成婚时我再给他置办宅院,绝对不会委屈双喜,你若想给双喜一个盛大的仪式,我也让惊蛰出面去办。”
“不需要太盛大,越大越招摇,简办。”云晚意叹道:“上辈子的遗憾,就是没能护她周全,今生断不能给她再添看不见的麻烦了。”
“都依你的。”常景棣握紧她的手,柔声道:“管家会去办,你好好休息。”
双喜出嫁的时间,就定在一周后,她早年被卖到淮安侯府,和家里断了联系。
云晚意做主给她准备嫁妆,出嫁娘家人该出的一样不少。
这几日云晚意也算放松了,每日给双喜施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