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敢!”
什么唤阴阵,云晚意从未听过。
她只担心算卜子:“那些白骨竟捏了您的脚踝脚腕,我瞧瞧怎么样!”
说着,云晚意已经蹲下去掀算卜子的裤脚。
常景棣赶紧背过身。
算卜子倒也没躲,任云晚意动作。
掀开裤脚,云晚意倒抽一口冷气:“天哪,这,这也太严重了!”
算卜子的小腿连带脚踝和整只脚,都成了乌青发黑的颜色,还肿胀发亮。
靠近脚踝的位置,应该正是算卜子所说,被白骨爪抓到的地方。
能清晰的看到几个颜色更是深沉的印子。
“师父医术比我厉害,可有处理?”云晚意既是心疼,又是担心。
算卜子嗯了一声:“一回来,立刻让小满寻了不少东西泡浴,我所中是那邪魔妖道的阴鸷法术,并不能用医术解决。”
“哪怕泡的及时,这腿还是成了这样,或许是染了阴气。”
云晚意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法子给算卜子处理:“师父,要不要再用驱邪的东西,放血处置。”
“乌黑实在太厉害了,我怕您明早走不得路。”
算卜子摇头,放下裤脚道:“没事,且等明日在看,要还是没好转,再行处置。”
“你们两人这幅打扮,又是这个时辰,只怕是偷着出来的吧?”
云晚意点点头,道:“听谷雨说起了您的情况,实在担心,这才连夜回来。”
“我没事。”算卜子话锋一转,问道:“宫中情况如何?”
云晚意和常景棣对视一眼,叹道:“不太好,帝氏大祭司哄骗太后,要重启帝氏的以命换命秘术。”
“用太后的命换皇上清醒,大祭司身边的婢子,是幸存的帝妃近侍,清楚当年的前因后果,所以她们要的,是太后母子的性命,绝对没这么好心。”
算卜子刚想说话,脚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让她禁不住痛吟出声。
“怎么了?”云晚意赶紧问道。
“腿脚有些疼。”算卜子没放在心上:“估计是阴气的原因,明日继续泡一泡,就差不多了,你继续说。”
云晚意将信将疑:“当真没事?”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能作践不成?”算卜子是当真觉得没什么问题,想到云晚意的话,疑惑道:
“帝氏要皇上太后的命,然后呢,储位暂时没立,他们杀了皇上,该不会让帝氏取而代之吧?!”
说起这个,云晚意脸色不太好:“不清楚,帝氏大祭司虽是王爷的外祖母,可她话里话外有所隐瞒。”
“包括母妃当年的心腹,我总觉得她在看王爷时,眼神有不易觉察的闪烁,又似歉疚。”
算卜子沉吟片刻,道:“既是帝妃心腹,你们想办法再见一面,面对旧主仅存的血脉,她应该拎得清。”
“嗯。”云晚意不忍让算卜子操心,道:“您好好休息,我们不能久留,先回宫中。”
“换命秘术就在这几日了,等秘术一成,我们自然回来,这几日您别出去,免得那邪魔妖道又寻来。”
“小满就在府上,还有谷雨几人也轮着留在王府,您若有什么事,立刻让他们传话。”
算卜子苦笑道:“我这腿脚动一动,就疼的锥心,出是出不去了,你安心在宫中应付。”
云晚意又叮嘱了几句,还给算卜子把脉,确定真的没事才和常景棣一起离开。
临出门时,算卜子提起了玉夫人:“你们别把心思都放在帝氏和皇上太后身上,玉夫人来势汹汹,被你多次坏事。”
“她那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一改之前的招数杳无音信,一定要再三小心。”
云怀书所中的毒,让算卜子确定,这个玉夫人便是玄医一脉的叛徒。
对玉夫人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云晚意当然保持着警醒:“放心,王爷一直派人盯着泰和医馆,暂时应该翻不起浪花。”
算卜子叹了一声。
放心两个字说的容易,可真做起来何其难,尤其是在这种动荡不安的局面下。
云晚意和常景棣两人又去看了云怀书。
云怀书已经完全解毒,比刚回来时好了很多,不过,人虚弱的很,这个时间早已睡着了。
云怀瑾搬到和他一个房间照看着,听到动静穿好衣裳起身,轻轻把门带上,几人在院子里说话。
“这几日情况如何?”云晚意压低声音,问道。
云怀瑾点点头,又摇摇头:“常嬷嬷来把过脉,毒素早就没了,可怀书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云晚意见他支支吾吾,赶紧继续发问。
云怀瑾犹豫了一瞬,低声道:“怀书消瘦的厉害,但每日又如喂不饱一样,后厨送来的餐食是我们两人份的,他一顿能吃掉所有。”
“这还不算,每个子时他会从榻上起来,看似梦游,在房间里乱走,面色狰狞可怖,完全是变了个人。”
常景棣听完,疑惑道:“是不是在玉夫人那边受了惊吓,所以行为动作不受控制?”
云怀瑾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满是愁容:“常嬷嬷把脉后说一切正常,可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