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问道:“你说好,是管,还是管束?”
元全子道:“既是管,也是管束!我放你胡作非为,将来万一惹出事端,还要连累我葱岭众仙。”
林晓东嗤之以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谈什么连累?”
元全子摇头:“我也知道你在地上做的事,你不是第一天混迹道门,这点道理还不懂?
你跟我们有没有关系,对于别有用心之人来说,有什么区别?”
林晓东昂头:“你葱岭众仙要是来打我,我绝不会服输,葱岭众仙若是被别人打,我自会帮忙。”BIqupai.
元全子不解:“这是何道理?”
林晓东道:“林某只论是非对错,不论阵营势力。”
元全子闻言摇头:“你太理想化了!脱离了阵营势力,在空居界将寸步难行,你一来便是葱岭仙人,身上自带着葱岭众仙的恩怨,岂能独善其身?”
林晓东道:“若没有无上大道,自不敢口出狂言!”
元全子点头:“好,我今天就验证验证,你道是否无懈可击!”
拿出了归原镜,向林晓东放去一道金光。
林晓东道袍飘飘,被金光穿胸而过。
元全子九百多年道行,归原镜非同一般,金光一闪,便破了林晓东化身。
元全子左看右看,道:“你既然与我论道,使障眼法,难令人心服。”
林晓东重新现出,道:“你好好看看清楚,我使的是不是障眼法。”
元全子盯着林晓东看了许久,才拿起归原镜,往他身上照去。
林晓东原地不动,镜子里却没有人。
元全子低头看了归原镜一眼,就见定安宫前空无一人,不禁疑惑出声:“啊?”
林晓东问道:“你看清楚没有?”
元全子来回看归原镜和林晓东,看了三番,认真问道:“此是你本相?”
林晓东道:“我行无道之道,何来本相?”
元全子不相信:“我要试试看!”
林晓东袖子一抖:“你尽管试!”
元全子拿起归原镜,又向林晓东放去一道金光。
林晓东身影摇晃一阵,再次消散。
元全子双手捧着归原镜四处照去,到处都不见林晓东踪影。
林晓东重新现出,道:“凭此本领,可不可以在空居界独善其身?”
元全子盯着林晓东沉默一阵,回神道:“我还有最后一击。”
林晓东一摊手:“请吧。”
元全子将归原镜高举,径直向林晓东头上砸来。
林晓东抬手一指,归原镜将近一千年的法力,没了。
元全子瞪着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归原镜飞到半空,突然宝光熄灭,滚落林晓东脚下。
林晓东震声道:“几万年修为又如何?
有所取,有所求,便是有所染着!”
元全子呆立半晌,如同雕塑一般,良久,看了林晓东一眼,走上前来,捡起了归原镜,向林晓东行礼:“听小兄弟一言,有如五雷轰顶,茅塞顿开,可以为师矣。”
“只是这归原镜,是我安身立命之宝,不知能否恢复法力?”
林晓东袖子一拂,归原镜便恢复了宝光。
一千年法力,便是加持一千年才能得,可对于林晓东来说,却只需一瞬。
元全子咽了一口口水,又向林晓东行了一礼:“多谢。”
林晓东低头看着,眼神冰冷,没有说话。
元全子将归原镜收起,头也不回地驾云走了。
林晓东望向元全子背影,心想上界许多天,可算是看见一个好人。
元全子心有余悸,火速去了青涛洞。
殿内,雷烈真人在宝座上静坐,听见脚步声,忙起来迎接,果是元全子回来了,余建华、高曾琪、许兴运也在身后跟着。
雷烈真人行礼道:“贤弟如何?”
元全子捂着胸口摇头:“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雷烈真人见他如此,低头咧嘴,自语道:“贤弟都不是此人对手?”
余建华早和林晓东论过道,料想如此,点了点头。
高曾琪则吓得踮脚瞪眼:“师叔都不是此人对手?”
许兴运惊慌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雷烈真人问道:“你怎么输的?
他都有些什么手段?”
元全子激动地在殿内来回走:“他使指尖接住了我的紫疏剑!”
雷烈真人听了,伸出了脖子来:“这怎么可能?”
余建华、高曾琪、许兴运却异口同声:“我们也是!”
雷烈真人扫了几个徒弟一眼,转头看向了元全子。
元全子道:“我使归原镜去照他,什么都照不出来,人在那,镜子里却没有影子。”
“我再使归原镜放光打他,打散了他身影,又拿归原镜去照,还是什么都没有。”
雷烈真人抬头看天:“归原镜都照不出他的原形么?”
余建华道:“老师,也许,这就是他的原形。”
雷烈真人歪头:“什么意思?”
余建华道:“林晓东说,他行的是无道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