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拳,赵靖忠急忙侧身,险之又险地避过,
随后赵靖忠眼神一凛,左手并指如刀,绕过林中天的手臂,自下而上方狠狠地劈向咽喉,同抬起右手想要抓住林中天的手腕,彻底化被动为主动。
但林中天又怎能让他如愿。
只见林中天左手挡住赵靖忠的左臂肘部,右手化拳为掌,格开赵靖忠的擒拿,随后反手抓住对方小臂,猛地朝自己怀里一拉。
恐怖的力量轰然爆发,赵靖忠猝不及防,向前扑去。
林中天顺势小幅度曲起右腿,从侧面狠狠踹向他的膝盖。
“咔嚓——”
“啊!!!”
一声清脆的骨裂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响起。
赵靖忠的左腿已然扭曲得不成样子,膝盖粉碎,白森森的断骨刺穿了粉色的血肉,暴露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鲜血汩汩涌出,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扑通一声,赵靖忠捂着膝盖栽倒在地,牙关紧咬,强忍着剧痛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那道高大的身影。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回合,自己便被眼前这人打断了一条腿。
对方的速度迅若闪电,力量犹如洪荒猛兽,是他此生从未遇到过的强大敌人。
望着倒在地上的赵靖忠,林中天有些失望。
他一边朝着赵靖忠走去,一边摇着头道:“真是不明白,为何有人将你与丁修相提并论,若论武艺你可比丁修差远了!”
“且……且慢……”
望着前方缓缓靠近的高大身影,赵靖忠强忍着剧痛从牙缝挤出这句话,同时手脚并用,像一条蛆虫那样向后蛄蛹着,那青筋毕露的额头上满是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
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处理林中天话语中包含的信息,只能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你先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杀我的,魏忠贤吗?不要相信那个老家伙,他现在已经失势了,我才是现任的东厂提督,无论你要钱要权还是要色,我都能满足你,只要伱——”
话音未落,一只惨白的骨爪搭上了赵靖忠的脖颈。
伴随着咔嚓一声,赵靖忠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
“还是老一套的说辞,能不能有点创新啊!”
望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林中天摇了摇头,百无聊赖地直起身,像是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般哼着小曲转身离去。
他早就看这个死太监不顺眼了!
且不提赵靖忠本人的阴险性格和阴毒手段,单是他在电影最后叛国当汉奸的行为,便足以令林中天在心中给他判個死刑了。
正好,林中天回京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身影,于是便悄然跟在他身后,并一路跟到了木屋,这才有了方才发生的一幕。
杀死了赵靖忠,林中天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
但这种愉快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京城此刻依然遍布他的通缉令。
那些衙门里的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在全城搜捕着他的踪迹,搞得他无论进城出城,都要开启类白眼视角,游走于众人的视野盲区,于众目睽睽下隐匿身形。
这种‘隐身’的方式对于如今的林中天来说并不算难。
但这种过街老鼠一样的感觉,却令他感到有些不爽。
回到京城,林中天没有第一时间赶去秘宅,而是先去了一趟之前入住的客栈,那里还有他暂存的行李以及出山时携带的金银。
待翻进客房,林中天不由得皱起眉头。
眼前的客房已经变得一团糟。
行李倒是还在,只是里面的金银已经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这间客房也没有逃过那帮捕快的魔爪。
这就很有意思了……
在入住客栈之前,林中天便打听过这家客栈的背景。
据说是前太子太傅兼刑部尚书,现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王在晋的产业。
此人乃是万历二十年进士,担任过书舍人、江西布政使、右副都御史、兵部侍郎等诸多要职,崇祯元年三月,此人被召为刑部尚书,四月又迁兵部,任兵部尚书。
虽然再过一年,他就会因某件事被削籍归乡,但此刻的他依然是京城里顶了天的大人物,而且曾是衙门的顶头上司。
按常理来说,他手底下的产业,衙门里的人是不敢如此放肆的。
至少不敢在搜捕要犯之时,光明正大地拿走客栈房客的钱财。
可如今,衙门里的人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说明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而这个撑腰的人,很有可能是比王在晋更顶天的大人物——崇祯帝朱由检。
只有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赵立河越狱一事的人。
“崇祯啊崇祯,你到底还是急了……”
林中天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转身走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