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不但对他人冷血,对自己也是如此。
他没过多久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他毕竟是个人。
是人,就有弱点。
完全失去了知觉的右臂,还是给他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不便,他向来习惯于右手,现在却不得不开始使用左手。
因为负疚,舒浅月常常带着绵绵过来看望他,给他做各种吃食,绵绵会给他讲故事。
她们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快就会变得平静下来。
他会含笑着那对母女会发光的脸庞。
但要是哪天她们没有出现,他这一天的情绪都会变得烦躁不堪。
处理政事是他数十年如一日养成的习惯,或者说,爱好。
只是摄政王却发现这向来让他乐此不疲的政事,变得越来越枯燥乏味。
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繁琐政事,大大小小,全都写在折子上呈上来由他批示,那他手下养的这些个官员们,都是干屁吃的!M..
他一通恼火,下令召了文武重臣进来,发了好大的脾气。
群臣被训斥得抬不起头来。
心下却在疑惑,王爷这是怎么了?突然骂他们不管事,但这些事情,不向来是因为王爷不肯放权,他们想管也无从管起啊?
又不敢辩驳。
由着摄政王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尽管摄政王下令封锁自己右臂已经瘫痪的消息,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传了出去。
京城上下议论纷纷。
群臣们心下恍然。
怪不得摄政王近来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原来王爷他……
摄政王向来冷静,这是他自诩的骄傲,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他的骄傲。
这一日,他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突然满心的烦躁,一本奏折也看不下去。
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
平时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带着绵绵,和一脸的盈盈浅笑,带着她亲手做的点心或是小菜来了,怎么还没出现?
一直等到天黑,舒浅月和绵绵始终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青衣卫进来掌灯。
摄政王回过头,看到御案上的卷宗几乎没有减少,这才发现自己今天竟然一整日没有批阅奏折。
“啪!”
一本奏折被他袖子扫到,跌落在地上。
青衣卫忙俯身去拾。
就这么一点小事,却瞬间让摄政王积蓄已久的情绪骤然爆发。
他一脚将青衣卫踹了出去,同时左臂猛地挥出,推倒了桌案。
卷宗跌了一地。
他随手抓起一本奏折,想要扯个稀烂,却发现,做不到。
右臂呆呆地垂在身侧,毫无半点反应,就像是一块木头雕的。
摄政王狂怒地将奏折甩了出去。
血涌上头,他拔出青衣卫腰间的长刀,向自己的右臂狠狠砍了下去。
“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本王砍了你!”
他咬牙切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青衣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用力抱住了他的左臂,苦苦劝说。
可摄政王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更多的青衣卫冲了进来,太医也闻讯赶了过来。
众人好歹才拦下了摄政王这一自残的举动。
摄政王呆呆坐着,不言不动。
他心里充满了悲愤之情。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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