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并未阻止,只是让青衣卫严加保护,不得让她受半点损伤,更不可以让她遇到危险。
绵绵则留在宫里伴着他。
他不担心她会离开。
有绵绵在,她不管走得多远,始终都会回来。
他深信不疑。
舒浅月她始终坚信,一定可以找到治好摄政王的药材,尽管希望渺茫,她却从未放弃。
摄政王以为,就算自己这条右臂这辈子也治不好,他也再无遗憾。
直到有一天。
舒浅月足足二十天都没有回到京城。
青衣卫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摄政王再也坐不住了,他无心政事。
就连绵绵也无法安抚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他率
着青衣卫出了城,沿着舒浅月去的方向一路赶了过去。
第三天,他和舒浅月不期而遇。
远远地,青衣卫就向他禀告。
“王爷,看到了陛下的马车。”
摄政王一提马缰,飞快地向前奔去,越过一众青衣卫,迎面和舒浅月的马车遇上。
“拜见王爷。”
舒浅月身边的青衣卫齐齐下拜。
他视而不见,从马上一跃上了马车。
掀起车帘,他掩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走了进去。
“陛下,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车厢里,并不只有舒浅月一个人。
还有一个男人。
舒浅月回过身来,看到他,微微惊愕。
“王爷?”
“你
怎么……真巧。”她说道。
不巧。
本王是特意来寻你的。
摄政王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昏迷不醒,仿佛在沉沉睡着,但他目光如炬,一眼就看了出来,这男人受了重伤,只剩下了一口气。
刚才她应该在救治他,所以对周遭的事情都不闻不问,就连他走进车厢,都没察觉。
摄政王压下心里那丝不舒服。
他一直以为,她所有的关注力都应该在他身上,突然分给了旁人,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转念一想。
她是个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性。
“他是谁?”
摄政王微微蹙眉。
他看到男人
身上盖着的是她那件白狐皮大氅,而那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眉头皱得更深。
“是我采药的时候,从山谷底救的。”
舒浅月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心无城府地说道:“他应该是附近的猎户,失足跌落山崖,幸好还剩了口气,但,他的骨头都跌断了。”
她叹口气:“我虽然给他接好了骨头,但他伤的实在太重,我手边又没有充足的药材,只好把他带回来。”
“还是宫里的药材齐全,只是就算能救活他一条命,怕是他也会变成终身瘫痪……”
她又长长地叹气。
“他……真可怜。”
但摄政王一点也不觉得那个躺在
那里动也不动,浑身脏臭,只剩一口气的男人哪里可怜。
他只觉得他碍眼。
又瞥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瘦得皮包骨,又黑又瘦,眼眶深陷,就像个活死人,丑得辣眼睛。
他半点也没将这男人放在心上。
“来人。”
掇政王吩咐道:“把这人送进京城,找一家最好的医馆。”
舒浅月立刻反对,护在那男人的面前。
“不行,他浑身的骨头全都断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救了回来,现在他只剩一口气,绝对不能移动。”
“他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他负责到底。”
她眼神坚决,严肃地看着他。
“王爷,我可以带他回宫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