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顿时皱起眉头。
身后脚步声轻悄,舒浅月已经追了上来。
他没回头,只问:“你的蝴蝶怎的不动了?”
对舒浅月这些层出不穷又稀奇古怪的本事,他现在已经做到见怪不怪,更何况史书上也曾有记载,古人有驯养蜜蜂等小昆虫来引路的先例。
舒浅月冷笑道:“我不来,它自然不动。”
“既然这样,那你就和本王一同去救绵绵吧。”
南宫曜施恩似的语气道。
舒浅月懒得理他,她一来,信蝶就开始继续扑闪着翅膀往山林里继续飞进。
她和南宫曜一前一后,紧随信蝶,一路向山上行去。
两人轻功都是极佳,几乎连沙沙的脚步声都很少听到,偶尔会踏中枯叶,发出轻微的声音。
南宫曜的武功高出舒浅月不知几许,但舒浅月的轻功却似乎和他不相上下,他几乎拼尽全力跟随,才没被她甩在后面。
黑夜中,他却视物如白昼。
前方奔跑中的舒浅月于夜色中宛似层层绽放的昙花,格外醒目,她的轻功独树一帜,常习惯于借力外物,时而甩起银鞭,勾住前方树枝,借力一荡,便会飞得很远,落地时又轻似无物。
并不像是北堂一族的轻功。
她,真是个谜。
南宫曜微微眯起眼睛。
两人跟着信蝶奔了大半个时辰,越奔越高,已经到了半山腰,远远往山下望去,能遥遥看到山脚下不远处京城那庞大的建筑群体,影影绰绰于黑暗之中。
“到了。”
舒浅月倏地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南宫曜道。
这一路上,她出尽全力地奔跑,竟然也没甩掉他。
而他却是中了剧毒之后,功力大打折扣。
她心里暗暗佩服,嘴上却不肯服输。
此时信蝶停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丛蒲公英上面,翅膀微微翕动,荧光一闪一闪。
舒浅月隐身在树后,南宫曜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边,他一身的黑衣和夜色很好地融为一体,让人很难发现他的行踪。
“前面有人。”
舒浅月声音轻似耳语。
距离五十米开外,有处黑黝黝的山洞,洞口有十几名黑衣人来回走动,疑似在巡逻。
山洞里面隐隐传出火光。BIqupai.
如果所料不错,那这里应该就是刺客们的大本营了。
绵绵应该就在山洞里。
舒浅月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静夜里跳动的声音,她向来冷静自若,可一想到绵绵,这颗做母亲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
她深深吸气,闭上眼睛慢慢地吐了出来。
“不可轻举妄动。”
南宫曜突然在她耳边轻声提醒,他离得极近,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热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微凉的后颈上,让她浑身一个机灵。
舒浅月迅速后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瞪着他。
黑夜中她的眼睛像猫眼儿一样晶亮闪烁。
人也像只猫,一碰就炸毛。
南宫曜心里竟然有种想抚一抚她头发的冲动,他努力把这种荒谬的想法抛在脑后,沉声道:
“这些人不好对付,咱们不清楚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先不要打草惊蛇,最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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