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一脸无辜:这是大实话啊!
后宫女人那么多,几乎年年都要给她们子女挑对象。皇子皇女嫁娶,就跟选秀似的,把朝臣家里那些符合婚配条件的姑娘小伙调查得不要太清楚,听多了不就知道谁优谁劣了?
皇子皇女总归就那么几个,但朝臣家里的子女不老少啊,吃不上肉、喝口汤也比两眼一抹黑地给庶弟庶妹物色婆家强吧?
就譬如那个耙耳朵朝臣家就很不错,家里人口单一,不像有些官员家,宠妾灭妻的事频发,导致内宅乌烟瘴气。最主要的是,当爹的都如此听老婆话,儿子耳熟目染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比较适合老实内向的庶妹,嫁过去没有斗小妾的烦恼。
又譬如秀嫔的族妹,年纪轻轻又那么漂亮,嫁谁不好偏偏想不开要做皇帝三千佳丽之一,还罔顾家族存亡,擅自跑去戏楼蹲守皇帝,差点被当成刺客刀了。皇帝看在秀嫔的份上,又考虑到错综复杂的局面,到底没牵连秀嫔的族人,也没把那个疯批女人抓去水牢,但命她禁闭三年、抄经万卷。
倘若三年后,她被家里安排嫁人,不清楚这件事的还真可能成为那个倒霉的接盘侠。
就这样,徐茵每月都会在皇后宣召时去宫里住上两三天,陪皇后、贵妃等后宫女人打打牌、唠唠护肤心得,顺便再给她们做个spa,当然,能让她亲手做的只有皇后。
其实她是无所谓啦,反正给谁做都一样有赏赐,权当体力劳动赚兼职了。
但皇后不允许,估计是担心掉价吧。
堂堂一***,哪能和其他妃嫔共用芳疗师呢!技术最好的必须只给她一人服务。
所以,贵妃等其他妃嫔都是在她给皇后做完spa以后,邀她去她们寝宫坐坐,指点指点她们的宫女芳疗手法是否到位。
有输出当然也有输入,入宫几次,听到的八卦比她在薛府这一年里听到的总和都要多,可见后宫女人的眼线也不少啊。
当然,能公开在她面前的瓜,大抵与她们自个无关,真正涉及她们自身利益的,也不会拿出来唠了。
次日早上,新媳妇要给府里女眷敬茶,徐茵包了个中规中矩的红包,吃过早饭就和婆婆一起去了荣安院。
二夫人带着新进门的儿媳妇已经到了,看到徐茵,热络地介绍:「紫芸,这就是你堂嫂,你堂嫂的能耐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后多跟着你堂嫂学学。哦对了,茵茵你是不是马上又要入宫?不如带紫芸一道去呀!你们妯里俩也好有个照应。」
徐茵闻言眼皮一跳,好在婆婆给力,当场就替她回绝了:
「茵茵入宫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宣召,这入宫又不像出城去我们自个家的庄子,想去就去、想带谁就带谁,没经过皇后娘娘同意,贸然带了去,惹恼了娘娘谁来担这个责任?」
老太君还没老糊涂,闻言忙道:「老大媳妇说得对!老二媳妇你少出馊主意!入宫随侍哪有你想得那么随便。」
二夫人讪讪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嘛。」
「这种话以后莫要随便说。」
「……是。」
不晓得是不是敬茶这天发生的小插曲让原文女主觉得失了面子,之后几次接触,徐茵总觉得她对自己隐隐有点敌意。
不过她忙得很,就算不入宫,每天的安排也充实得很,有意见就有意见呗,反正迟早会分家,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徐茵丝毫不care家人以外的人的心情。
这天,她又进宫去陪皇后打牌了,这次吃到的瓜和民间的高利贷有关,听说是有个富户,放贷逼死了两个人。
「三张三带伍!」贵妃利索地打出牌,不忘继续往下说,「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死者的妻子,是大理寺卿出了五服的
远房亲戚,喊冤喊到他这里,自然要严查了。」
「三张玖带陆!」皇后啪地甩出牌,顺嘴问,「可是你娘家嫂子说给你听的?」
「正是!」贵妃笑吟吟地道,「臣妾的两个侄媳妇都生了,都是男娃,家里头高兴,特地递帖子来给臣妾送了些红鸡蛋。」
皇后笑睨她一眼:「到也没见你拿几个红鸡蛋过来。本宫倒是不需要,但茵茵应该吃个红蛋沾沾喜气,没准过不多久也传出喜讯了。」
「哎呀!是臣妾的疏忽!」
贵妃笑着说道,随后吩咐身旁伺候的宫女速速回寝宫拿一篮红鸡蛋过来。
来打牌的时候之所以没带,是因为皇后一向不碰妃嫔们送的吃食,所以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于是,这天出宫,徐茵手里多了一篮红鸡蛋,贵妃可真客气呀,给她装了满满一篮。
徐茵仰头望望天,马上进入六月了呢,这天没有冰箱也没有空调,是如何保存鸡蛋不坏的?
她带着这个困惑回了府。
薛昭瑾今儿去四皇子府上了,难得没到宫门口接她。
但她到家没多久,他也回来了,看他步履匆匆、神色凝重的样子,徐茵心里一记咯噔:「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薛昭瑾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室内走,「二婶怕是给家里惹祸了。」
他今日原本只是被四皇子拉去商议一些事,无意中听说大理寺卿正在严查的放贷一事,似乎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