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恢复高考后,英语势头上来了,俄语渐渐退出了高考市场。 不少学校取消了这门课,红旗中学虽然还保留着,但课时压缩了,一周才两节俄语课。 徐茵返校这天,正好是这周第二节,接下来几天都没俄语课了。 徐茵童鞋表示好快落。 课间十分钟,和徐茵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围过来。 本想问她咋考出个白卷来的,结果看到她不同以往的裤子,还有屁股上那两个像补丁又不像补丁的口袋,觉得新颖,纷纷问她哪个裁缝做的。 毕竟市面上没见过,肯定不是买的。 徐茵特意站起来转了两圈,给她们展示:“好看吧?我嫂子做的,她还给我做了一条,比这条还好看呢。” “你这衬衫也是新做的?” “那倒不是,稍微改了一下。” 其实就是收了一下腰,主要是她身材好,腰身一收,更显玲珑有致。 果然,跟她差不多体型的女生,闻言心动了: “徐茵,你嫂子给不给外人做?我出料子和工钱,就要你这个款式。”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没等徐茵穿上新裤子来给嫂子打广告,就接到了三笔订单。 童桂花定做一条裤子。 前排两个女生除了裤子还各要一件碎花短袖衬衫。 这年头,能读高中的女生,要么家里条件还不错,要么极受宠。 且又是一周刚开始,手头多少有点零花钱。 不够再问同学借一点,当天中午就结伴去布店把料子扯来了。 得亏去年底,布票取消了,棉布敞开了供应。 否则攒够了钱也未必能买到心仪的布料。 周六一放学,徐茵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兴冲冲地往家赶。 俄语老师看到她娇小的迎着夕阳奋力骑行的背影,叹了口气: “放一天假还背这么多书回去,可见是个勤奋的,可成绩怎么就上不来呢……” 莫不是他的教学方法有问题? 徐茵还不知道自己没眼看的俄语成绩,让任课老师不禁反思起自己。 她再次以收获【骑行15公里】的20点能量值奖励,回到了家。 “爹!妈!我回来啦!” 第一个跑出来的竟然是小豆丁。 他还记着徐茵走之前的承诺——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徐茵自然也没忘,那天和同学逛布店时路过一家兼卖糖果、饼干的杂货铺,顺便称了几两。 此刻打开书包,拿了两颗大白兔奶糖给侄子: “剩下的我放在奶奶那里,想吃问奶奶拿。但每天最多吃两颗哦,不然会蛀牙。” 小豆丁点点头,把糖小心翼翼地装入衣兜,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走。 这时,徐母忙完厨房的活出来了。 “不年不节的,怎么还买糖了?” “哎呀高兴嘛!妈你看!” 徐茵献宝似地打开书包。 “你又扯布了?哪来的钱?” “这可不是我自己的,是同学托我带来让嫂子帮忙做裤做衬衫的。她们看上了我这条裤子,想要做一条差不多的。喏,这是定金,余下的等做好了给。” “啥?”徐母有点懵,“啥意思?” 徐茵搂着徐母往堂屋走,边把琢磨了一周的想法说给她听: “嫂子的针线活不是不错嘛,我就帮她接了几个订单,农闲的时候坐家里裁裁布料、做做衣裳就能赚钱了,裁缝可比给村里挑大粪赚多了,还体面。” “这……” 徐母内心摇摆了。 没分家,老大俩口子赚的钱都得上交公中,由她来管。 能有个比挑大粪更赚钱的行当,她比谁都乐意。 “只是……上啊?” “哎呀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没人来管你。” 徐母心动了。 她被说服,其他人就好办了。 徐老爹一向宠闺女。 别说是让老大媳妇学裁缝做衣裳挣钱,便是挣来的钱都给闺女买新衣裳,他也没意见。 徐大嫂就更没意见了。 相比砍柴、劈柴、去村里挑大粪,做衣裳这活于她而言简直不要太轻松。 尤其小姑子还贡献了婆婆房里的缝纫机,裁剪好以后哒哒一踩,一条裤子就做好了。 放假的一天半工夫,订单里的三条裤子就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