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难得有跟王爷面对面探讨农事的机会,徐茵干脆把知道的都说了: “棉花也是,它喜阳抗旱,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地理,与其费劲伺候也折腾不出产量,倒不如种甘蔗呢。” “甘蔗?” 燕恪瑾不止一次听她提到甘蔗,只不过上一次是经燕七的口听说的。 徐茵想了想说道:“我是从一本杂书上看来的,说海外有种叫甘蔗的作物用途很广,本身是味防病健身的良药,榨得的汁能制糖,榨完汁后的渣是造纸原料,叶子能沤肥,头部能循环种植甘蔗…… 我看书上描述的生长环境,跟南蛮没多少差别,就想着能不能在这里找到。要是能找到,批量种植批量产糖造纸,想要多少布匹换不来,您说是吧?” “哪本书?” 燕恪瑾似乎对她口中那本记载着甘蔗的杂书更感兴趣。 徐茵一脸无辜:“当时跟我五妹怄气,撕了。” 原身确实撕过一批书,那是在得知太师千金被赐给新太子当太子妃后,给气的。 反正她跟府里的姐姐妹妹关系都不好,那天五妹确实在场,想来是去看原身笑话的,就扯她当个挡箭牌了。 燕恪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能从一本杂书里看出这么多东西来的人,会做出撕书的事来? 他不信! 可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 “你说的甘蔗,本王会派人去寻。” 今儿他来,主要是为曲辕犁一事,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他却不能拿的理所当然,除了把那座三进宅子划到她名下以外,还给了她一张金票。 燕恪瑾离开后,徐茵拿着金票翻来覆去地看。 “原来银票和金票的区别,仅在于写的是纹银还是黄金,票本身没啥区别啊。” 在燕华,金子和银子的兑率是十倍,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 这张金票面值一千两黄金,折合纹银一万两。 徐茵喜滋滋地弹了弹金票,瞬间又有钱了耶。 冯嬷嬷担心她又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地花,忍不住提议: “姑娘不如去购置些产业。” 产业? 徐茵不禁想到各类工坊。 甘蔗还没寻到,制糖、造纸先放一放,但养殖业可以搞起来了。 蚕宝宝吐丝后能纺丝、织丝,有了丝绸就能制衣,这些都需要工坊。 鸡鸭鹅猪也可以大规模养起来了,粪便能沤肥,肉类除了新鲜吃还能加工成香肠、肉松、肉脯、肉丸……同样都需要工坊。 哦对了,百桂郡与百越、闽越两郡一样临海,海鲜养殖也可以搞起来,这么一来还需要建座海产品加工厂。新鲜海鲜销路窄,制成干货就能远销中原、北方。潜在的市场大着呢! 开厂子需要地,完了建造是笔大头,之后还有工人工资、工具、材料等各项开销,总之前期基本是纯投入。 这么一算,一千两黄金还不知够她开几个养殖场和工坊的。 先这样吧,等这些产业都理顺了,相信甘蔗也该有眉目了。 实在不行,偷偷从系统仓库里挪些甘蔗头出来培植,反正制糖和造纸是一定要上马的。 等到那时候,南蛮一准成为全燕华最受瞩目的封地! 皇帝不疼这个儿子,她来疼! 咳……她只是看在初恋那张脸的面子上。 听完徐茵的计划,冯嬷嬷:“……” 半晌,她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姑娘,老奴觉得,姑娘还是先置办些小产业,比如庄子、田产,余下再置办几个旺铺,万一……” 姑娘说的那什么工坊,经营不善不仅赚不到钱,很可能还赔个精光。哪有田产铺子稳啊。手里有田,心中不慌。铺子不用投入,租出去就可生钱。 冯嬷嬷的想法,徐茵能理解。 于是她让春兰把嫁妆里的那笔银子取来,爽快地交给嬷嬷: “田产、庄子由您帮我置办吧。” 一千两黄金她仍旧打算买山头办养殖、建工坊开工厂。 冯嬷嬷:“……” 终究还是没能保住这最后一笔嫁妆银子啊! 次日早上,徐茵才刚用完早膳,就见管家送来了三进宅子的房契,并转达了王爷的原话:宅子既送她了,想怎么整饬随她高兴。 徐茵突然有种天上掉钱的感觉。 冯嬷嬷也有同样的错觉。 昨天之前还担心,照姑娘的花钱速度,余下的一千两,不知道能撑多久。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姑娘想开试验田的庄子有了,三进大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