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恪瑾还是头一次看到王妃如此厌恶一支外族,刚来燕关时,对鞑子都没见她这么痛恨。 徐茵轻咳一声:“东夷和鞑靼族他们不一样,那是个小岛国,岛国面积拢共就那么点大,哪天强大起来,那点地不够他们住了,是不是要向外扩张? 我觉得,对付不同的敌人得有不同的方式方法,一味的战争不行,一味的议和也不行。次次都议和,这些外族还以为咱们燕华怕打仗,咱就不能给他们这个错觉,免得以为咱们好欺负。东夷若再搞小动作,咱就满足它!咱有大炮,有海军,怕他们不成?” 燕恪瑾以前也是个主战分子,否则也不会多次请缨出战,还在百姓心目中留下了“战神”的美称。 这几年先是被王妃“通商”的提议发现解决外族还有除打仗以外的方法,且这方法还挺好使,双方和平共处,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妥妥滴互惠互利。 接着又体会到了挖矿的好处,手里有矿,大刀阔斧的搞基建、开工坊都不是梦。 是以,血液里的好战因子渐渐沉寂。 今儿听王妃一席话,那刻在骨子里的好战基因又重新激活了。 夫妻俩协商一致,决定武力解决东夷问题。 议什么和啊,和倭寇有什么好议和的。它要是敢再骚扰东海郡百姓,没得商量,直接开战。 当然,战场不能选在东海郡,战后重建可不是闹着玩的。 倭寇不是喜欢海上作战嘛,调一支偷偷训练了四年的王府海军过来,就跟他们海上作战,有机会直接攻去倭寇老家,让他们一天到晚想着来骚扰燕华。 “话说回来,燕恪珩每次作妖,倒是都像在给你铺路。”徐茵担心燕恪瑾钻牛角尖,宽慰他,“原本咱们在南蛮待的好好的,他非要把你塞到燕关来,如今,燕关百姓哪个不知道你?哪个又认识他?要是投票选太子,你肯定高票当选。这次八成是看你在燕关的表现太好了,又想换个坑埋你。好在咱们有火器、大炮,倒也不怕他搞什么幺蛾子。” 这么一说,倒挺像在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似的。 先是南蛮五郡,接着是西北要塞,接下来还要去东海郡和倭寇干架,等打退了倭寇,因地制宜帮当地百姓谋几样实用的副业,又能拉拢一拨民心。 东南西北齐活! 这不是农村包围城市是什么? 徐茵摩挲着下巴禁不住笑出声来。 燕恪珩大概怎么都想不到,每一次他挖的坑,到最后都成全了他们,因为——坑底有“矿”啊! 燕恪瑾也舒展眉宇笑起来。 不过,这么一来,他和王妃要分开一段时日了。 “为何要分开?”徐茵听他这么说,纳闷地问。 燕恪瑾皱眉看着她稍稍显怀的肚子:“王妃有孕在身,不宜波折。况且,东海郡具体情况如何还不清楚,万一没我们想象的乐观,忙起来未必能顾料到你……”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徐茵打断他,“你去前线指挥作战,我在后方组织女眷守好大本营。” 这一仗,甭管艰难与否,她都要跟他一起扛过去。 这是她提出来的主意。 且对付倭寇,她尽管谈不上经验,但怎么说也在学生时代看过无数部含抗倭桥段的影视剧、小说,多多少少有点理论基础。 倭寇阴险狡诈,燕恪瑾又没有接触过,她担心他会着他们的道。 燕恪瑾拿她是真没办法,以前就没办法,何况现在还是个孕妇,只得让嬷嬷把出行的物资收拾仔细了,再嘱咐底下人务必小心再小心。 徐茵低头摸摸肚子,心说宝贝啊!爹爹和娘亲去打鬼子了,你好好待在娘亲肚子里,安心等爹爹凯旋而归啊! 不日后,准备妥当的燕家军出发了。 燕恪瑾钦点了五万精兵。 经过一年多不畏严寒酷暑、起早贪黑的特训,十万普通兵马,已然练成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 留下的五万精兵继续驻守燕关,除了保疆卫国,还要协助燕字队搞基建、守护各座工坊。 五万精兵由汗血宝马骑兵队开道,后头是两辆装甲车,载着几尊最新式的大炮,威风凛凛地开往东海郡。 从收到调任圣旨,燕恪瑾就让镖局飞鸽传书,逐站传递至南蛮,负责海防的燕字队成员一收到消息就派出坚固如军舰的大船走海路去东海郡了。 双方届时在东海郡碰头。 橡胶轮、防震垫、内部宽敞如房车的改良马车里,徐茵借着闭目养神,翻了翻系统仓库。 几个小世界穿下来,系统仓库早就今非昔比,但囤的最多的还是粮食和种子。 其次是御寒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