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徐茵收拾抢匪的灾民,回过神纷纷庆幸: “哎呀!幸亏那黑小子武力高强,把山匪踹跑了。这要是被他们得逞,咱们都得完蛋!” “瞧着瘦瘦小小一个,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不定是闯江湖的武林高手!” “快!走快点!跟着那位少侠,以后没人敢打劫咱们了!” 有人这么提议,大家都自发地加快步伐跟上了王大牛一行队伍。 后来的灾民不知情,纳闷地问他们咋都跟着前边的人走? 这些人就说,前方有个武林高手,一招就把十几个持刀山匪打得屁滚尿流,跟着他走,性命有保障! 于是,三三两两的灾民自发地缀在队伍后头,走得慢的争取不掉队,走得快的也不往前超。 越临近东宣府,队伍越浩荡。 徐茵回头看到这一眼望不到尾的长龙队伍,不禁咂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灾民?原先这条道,就零星几支逃荒队伍,如今瞧着不下百户了。 王大牛也觉得纳闷,便唤儿子去打听。 一打听,方才得知这些人都是冲着徐茵的高武力值来的,躲在她后头求庇护呢。 徐茵:“……” 回头东宣府的官老爷该不会以为她要造反吧? …… 王大牛自山匪一事后,对她的态度更不得了,妥妥把她当成了自家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活抢着干,还说到府城安顿好以后,要好好请她吃顿饭。 王大牛的小儿子王小虎更是把徐茵当成了偶像,一口一个“英雄哥”喊了一路。 二郎也不再偷笑,和王小虎一样,时常拿崇拜的眼神看她,有一次晚上睡觉前,趴到徐茵耳边问:“大嫂,你和我大哥打架,哪个厉害?” 徐茵竟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妖精打架”,真要命咧! 她拍开二郎的脑袋:“睡觉!” 就这样月亮还高挂星空就抹点露珠润润唇、早起赶路;晌午以后日头烈了找一处地方休息,积蓄体力;日头西斜继续赶路,天黑得看不清路了找地方休息…… 徐茵一直留意着沿途植被,只要有一星半点的绿意,她就引些水出来。 队伍后方,不少灾民因缺水走路踉踉跄跄快撑不住了,早晨的露珠只能润唇,根本解不了渴。 徐茵心头压抑,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不做些什么实在过不了心里这关。 但一开始她只敢引一点点水出来。 渴了数天,一看到水,灾民能不抢吗?生怕自己喝不到渴死。 徐茵一声厉喝:“再往后,水会越来越多,你们要是抢的话,谁也喝不着!现在,退后!让老人孩子先来!大家轮着喝!” 没见过徐茵一脚踹飞一彪莽大汉的人,不服气,大摇大摆地上前:“老子就要喝!凭什么让给别人!” 徐茵没跟他废话,直接一脚把人踹离水源。 这下,大家谁也不敢哄抢了,乖乖排队,先让老人孩子喝,下一次遇到水源,按徐茵说的让女人先喝。 有人忍不住咕哝:“老人、孩子先喝就算了,凭什么娘们也排在咱们前头?她们能顶什么用!” 徐茵眉一挑:“你就是娘们生的,你说顶什么用?” “……” 好在随着东宣府越来越近,地表没枯萎的植被越来越多,徐茵也越来越大胆,隔一段路就引一点水出来,让灾民们基本都能喝上几口缓解干渴。 有一次经过一条背阴的河,靠南岸竟然还有几洼浅水,大家欢呼一声,扑下去喝。 徐茵借着河岸边的芦苇丛,放了不少山泉水出来,让大家喝个够。 二郎牵着三妹跑过来问她在干啥,她随手扯了把茅草:“编个草毡子!” 路边的茅草越枯萎柔韧性越好。 徐茵抬头望望天,这一路过来就没下过雨,天天烈日当空。但据她对地表植被的观察,东宣府肯定下过雨。 没准什么时候又来一场雨,编点草毡子以备不时之需也好。 二郎听信了她的话,跟着她拔了不少茅草,坐板车上赶路时教三妹一起编草毡子。 如此循环往复赶了七八天路,终于望尽满目干燥的黄和褐,视野里开始出现大片的绿意。 这一刻,大家仿佛如获新生,扑倒在原野上激动地欢呼。 之后几天,水不再是问题了。 从荫蔽的沟渠到潺潺的溪流,再到水波浩渺的宽阔河道,王大牛说想必进入东宣府地界了。 他指着某种野果道:“我在东宣府街上见过这种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