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懒得理他,既然门被他打开了,索性不关了,就这么敞开着吧。 她走回客厅,继续收拾东西。 “哟,打包行李了?看来昨晚攻略得很成功啊,这么快就搬一起同居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廉价?还是说,故意装给我看的?想让我吃醋?嗯?” 徐茵慢条斯理地叠着衣服:“你以为我是你啊,不喜欢一个人,非要吊着人家。我昨天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你最好当不认识我,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若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找你大哥唠唠你和你那位的二三事。” “你!”温赫廷倏地站直身子,眼神瞬间冷得如一道利箭,“徐茵你别太过分!” “谁过分?”徐茵眉一挑,冷冷地对上他阴鸷的眼,不卑不亢道,“有句话听过没有?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说到“除根”时,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他腿心部位扫过。 温赫廷不自禁地后退了步,气得俊脸青红交织,薄怒道:“你这个……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这样!” “我怎样了?我是恩怨分明,曾经喜欢你是真的,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收回、我退出。昨天起我不再喜欢你了。咱俩以后最好的距离就是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追你的心上人,我过我的小日子,这样不好吗?” 不好吗? 当然好! 他早就腻烦了这花痴女。 一天到晚不是问他在哪儿、吃了吗、睡了吗,就是说她很想他什么的,搞得像妻子查岗一样,烦不胜烦。 可有时候,她发来的消息,无意中被欣雅看到,他能明显感受到欣雅是在意他、在乎他的,甚至会为别的女人给他发消息而吃醋,他又舍不得弃掉这么好一个现成的工具人。 于是隔上一段时间,他就回应花痴女一句,兴致来时撩撩她,看她为自己迷醉、痴狂的蠢样,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昨晚闹了那么一出,他并不以为然。 以前又不是没见她作过、闹过。闹的时候由她闹,冷静了随便哄几句,这么多年下来,还不是一路追在他屁股后头跑。 没想到这次出乎他意料,不仅实习不去了,连家都要搬了。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比心血来潮时喂几粒饲料的金丝雀,突然有一天啄破牢笼要飞走了。 “顾晞瑾许诺了你什么?你这么屁颠屁颠地搬走?做他女朋友?还是娶你?啧!他会看上你?别太天真了!” 温赫廷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冲着徐茵冷嘲热讽。 徐茵冷笑一声:“大海是你家的吗?” “……”温赫廷愣了愣,“什么意思?” “说你管得宽啊!”徐茵翻了个白眼,“看来你英俊的五官,掩盖不住你朴素的智商。” “你!” 这句话要还听不懂,他就枉为人了。 温赫廷气得踹了两下门板,咬牙切齿道:“徐茵你……” 没等他说完,徐茵拿起手机,找出房东的号码拨了过去: “房东,你这房子我不租了,有个神经病一分钟里来踹了两次门,我觉得人身受到了莫大威胁。对!啊?房租没法退啊?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她原以为押金都退不了,没想到房东生怕她到处去说,影响后续出租,答应把押金退回来。但这个月房租因为是原身从上一任房客那里转租过来的,所以房东不给退。 这比她预期的好太多了,欧耶! “谢谢你配合的演出。”她朝姓温的拱拱手。 温赫廷气得俊脸都扭曲了,怒不可遏地指指她:“你爱搬不搬!以后别后悔!” 说完,气呼呼地回了隔壁。 “砰!” 关门声震天响。 徐茵耸耸肩,反正摔的又不是她的门。 不过,这么打了个照面,姓温的也没她想的那么可怕嘛。 她都还没把撒手锏——永久神力用上呢! 打赢反炮灰攻坚第一战,徐茵心情畅快,哼着跑掉的曲子继续收拾行李。 好在原身很少下厨,搬进来以后,几乎顿顿外卖,还没添置厨房用品,这给她减少了不少负担。行李除了当季衣物和鞋子,就只有洗漱用品、护肤品之类的小件。 原身搬进来时是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外加一个与托特包同款的格子旅行袋,搬离时也依然如此。 徐茵两手各推一个行李箱,旅行袋挂在胳膊上,迟迟不见电梯上来,干脆提起行李箱,走楼梯下去了。 透过猫眼等着看她哭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