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摊的刘大娘见徐婉萍的菜摊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心里头那个嫉妒啊。 可她只去了一次城南批发市场,之后无论怎么哄儿子陪她去进货,儿子就是不愿意,说那点差价,还不够抵油费的,让她就在家附近的小批发商那里进一点么好嘞。 刘大娘的老伴也劝她:“你都一把年纪了,何必这么折腾,天天后半夜跑城南,你吃得消吗?” 爷俩说的这些,她当然知道,可每次见徐婉萍的菜摊生意这么好,又忍不住心生妒意。 “小徐,你是不是有新的进货路子?”刘大娘腆着脸再一次不死心地问,“有好的路子记得告诉我啊,你看婶子我日子也不容易,咱们都是卖菜的,要互帮互助啊。” 徐婉萍还是那句话:“没换,还是老地方。” “那要不这样,你帮我捎点来怎么样?你看我岁数大了,吃不消跑城南,你反正有三轮车,横竖去进货了,多进个三五十斤不碍事吧?” 徐婉萍对她的厚脸皮有了全新的认识。真说得出口啊! 哪怕曾经没有发生过口角,徐婉萍也不可能长期无偿帮同行带货,更何况,两人当初还翻过脸吵过架。虽然这几天不知为何,刘大娘主动跟她套近乎,她原先想不明白,现在算是知道了,有些人就是无利不起早。 徐婉萍直截了当拒绝:“实在是抱歉啊,我三轮车装不了多少,要是能多装,早就多装了,你也看到了,我自己都不够卖。对了,你儿子不是有车吗?听说就在家里,可以让他载你去啊,我也是女儿陪我去才拉一满车回来的,光我一个人哪搬得了这么多哦。” 刘大娘:“……” 儿子要是愿意陪她去城南进菜,她用得着低声下气来打听? 气呼呼地别过头,朝另一侧的摊贩说:“看看!帮个顺便的忙都不愿意!还扯这么多有的没的,说来说去不就是怕我们抢她生意咯?” 另一侧摊贩卖的是李子、梨之类的水果,徐氏菜摊生意好,她还能蹭点人流量,因此巴不得人家生意好。 何况刘大娘当初和徐婉萍闹不愉快的事,她全程看在眼里,对刘大娘的作为多少有点瞧不上。 此刻被刘大娘拉着说徐婉萍的坏话,尴尬地笑笑,没接话,心说做生意的哪个愿意把自己的货源告诉别人?蠢吗?还有人家就一辆电三轮,生意又这么好,能多装货为什么要帮你捎?帮你捎了她自己还卖啥?合着给你一个人服务呢? 刘大娘见说了半天,对方也不接腔,心里冲天的怨气无处出,气得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痛。 徐婉萍半车菜卖得越来越快,有顾客下班迟半个钟头,到夜市时,徐氏菜摊已经收摊了,只好在刘大娘这儿选购今晚吃的菜。 刘大娘话里有话地说:“你们怎么都喜欢她卖的菜?天天吃都吃不腻啊?不会像那些黑心商家一样,往菜里喷了啥,就那种能让人吃了上瘾的东西吧……不是我说她坏话,她女儿以前不来的时候,她菜摊的生意真不怎么样,卖到八九点夜市都收摊了还有不少没卖出去呢。自从她女儿每天跟着她出摊,拎了个小喷壶喷她家那些菜,她生意就突然好起来了……” 顾客听她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大娘,你说的是真的?她女儿经常拿喷壶喷蔬菜?” “是啊!我就在旁边,会看错嘛!不是我说,你看我这摊上的菜,自己家种的,现摘现卖,到这个点都发蔫了,哪可能一直有那么好的卖相……” “这太过分了!”顾客越听越怒,腾地站起来,“要是真的在喷一些保持蔬菜新鲜水灵的药,就是赤裸裸地投毒!太过份了!我明天就去投诉!” 刘大娘心里暗暗窃喜:投诉好啊!就该去投诉!最好把她的生意投诉没了!省的跟老娘抢生意,哼! 次日傍晚,徐茵照例拉着半车菜,陪她妈来夜市摆摊。 早市她一般都不去,因为早上相对凉快,喷一遍灵露水雾,就能保持蔬菜瓜果新鲜度,直到全部卖出去。她也能节省点时间,留在家搞搞卫生、捯饬捯饬菜地。 夜市比早市人更多,卖什么的都有,逛夜市的人也鱼龙混杂。 徐茵担心有眼红的人,见她家菜摊生意好,就雇个小混混来捣乱,因此每天都跟来。反正现在半车菜,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卖完。 然而没想到,她日防夜防的对象——借收“保护费”名义瞎捣乱的地痞混混没来找茬,倒是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市场管理监督办工作人员上门了。 “有人投诉你们这个菜摊卖的菜有问题,我们需要抽检。” “……” 徐婉萍陪着笑脸解释:“同志,我卖的菜,是城南批发市场批发来的,批发市场那边每天都会检测,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说了没用。还有这个喷壶,是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