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嫂担心徐茵生气,好不容易看到她主动关心弟弟,别又把她惹生气了。 “那个茵茵啊,你平时住校不常回来,乖宝他有点认生,等熟悉就好了……” 徐茵点点头。 和弟弟培养感情不急于一时,她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 “姜嫂,现在外头乱得很,一时半会好不了,我打算把院墙垒高,把院门封死加高,以后如果要出去就走车库那道门。你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一起带回来,咱争取多囤点货。” 姜嫂是外地人,她丈夫十年前车祸去世了,儿子也在大学所在的城市结了婚有了孩子。 姜嫂原打算儿媳妇坐月子的时候过去帮忙,结果儿子委婉地跟她表示:家里小,唯一一间客房布置成婴儿房了,她去了也没地方住,他们雇个本地的月嫂,白天来帮忙、晚上回家住就行,让她不用操心。 说来好笑,她给人当保姆,儿媳妇花钱雇保姆。其实她心里明白,哪是真的没地方住,她又不是多讲究的人,实在没房间,客厅打地铺都行,无非是儿媳妇嫌弃她、不想跟这样一个给人当保姆的婆婆来往罢了。 姜嫂就没回去,给孙子的满月礼、周岁红包、压岁钱……都是通过手机转账的。每次转过去,儿媳妇收的不要太快。但就是没对她说过一句:“妈,你在外头打工辛苦了,要不就来家里帮我带小宝吧。” 既如此,姜嫂也不愿自讨没趣。 这几年,儿子不来电话,她从不主动上门,免得讨儿媳妇嫌。 所以徐茵没问姜嫂回不回儿子家,问了倒反而像是在赶人了。 “啊?还要把院墙垒高?把院门封死?这么严重吗?”姜嫂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紧接着又问,“物业会允许吗?” 东方御园的别墅,户与户之间、户与公摊之间,是一道一米五高度的欧式院墙,美观大方,听徐茵说她想把院墙垫高、填实,还要把院门封上,姜嫂能不吃惊吗?一般人家谁会想到好好的院墙用水泥砖垫高、院门封死走车库啊,那多难看。 “汪汪汪——” 这时,与徐家一条绿荫小道之隔的左手边邻居家,一头北极熊一样的白色大狗,正疯狂地扒着院门,似要冲出来。 它竖起来站着,爪子搭在院门上沿,要不是身型笨重,完全可以翻墙而出。 姜嫂听动静不小,到窗前探头看了一眼,吓得倒退两步,脸都白了:“这是汪太太经常牵着出来溜的泰迪狗,怎么变这么大了?” “是啊,小泰迪都变这么大了,那种大型犬类只会更恐怖。” 徐茵心下叹了口气,看着那头大狗疯狂地冲击着院门,屋里明明有人也不敢出来拽它。 也是,谁敢出来啊,出来搞不好就是送人头。 “所以姜嫂,时间不多了,你抓紧把家里缺的物资列个清单,我马上出去一趟。” 姜嫂这才意识到外头的恐怖远超她想象,赞同地点点头,院墙确实该垒高、填密实,院门也要加高、封死,否则隔壁那条狗冲到徐家院子来了怎么办?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茵茵,家里吃的还有不少,撑个十天半月没问题,外面这么危险,要不还是别出去了,万一……” 徐茵心说:十天半月?哪够啊!末世要是真的来了,手里囤着十年八年的物资都嫌少。 她摆摆手,没再多说,反正这一趟她必须出去。 来的时候一心只想快点到家,两个编织袋能装的也很有限,现在把家里安顿好了,姜嫂也再三嘱咐过、没事不要出门,她才有心思出去囤粮。 趁姜嫂清点存粮的时候,她自己也罗列了一份清单。 要是外面弄不到,就从系统仓库里拿。 看她们都在忙,被姜嫂放在学步车里的乖宝,不吵也不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朝徐茵方向趔趄地冲了几步,突然又戛然止步。 徐茵扭头朝他笑着拍拍手:“乖宝学会走路了呀?真棒!” 姜嫂:“……” 会走好几天了,只是担心大人在忙的时候,没顾及到他,跌跌撞撞地磕到了,才把他放学步车里的。 但她识趣地啥也没说。 徐茵掏了掏口袋,从系统仓库翻出一包适合一两岁孩子吃的溶豆,忘了是哪个小世界做给孩子吃的,不过用的食材都是真材实料,靠谱得很,孩子也很喜欢这个口味。 她把包装拆了,倒了几颗在乖宝专用的儿童碗里,让他自己抓着吃。 小孩子其实很容易被收买,这不,几颗溶豆下肚,他就黏上徐茵了。 见徐茵要出门,还瘪着嘴,眼泪汪汪的。 徐茵安抚了他两句:“乖宝,姐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