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炮说要为民除害,他兴奋地把家中的弹药全都翻了出来,准备跟我去好好干一场,把黄仙岭上的黄皮子老巢给端了。
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二伯!
陈家屯今早生病的那孩子,可能是他要下手的目标。二伯不像许大炮,可他进出老林也从没惹上黄皮子,据我推测,二伯可能因为和黄仙姑特殊的关系,他喝过黄仙姑给的孟婆汤所以才不怕黄皮子。
可要上哪去找二伯?我沉吟了好久,忽然想到了,兴奋地说道:“胖哥,还记得昨天二伯去黄仙姑家找我们,却突然消失不见,连许大炮也没瞧见他的事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黄仙姑家附近找二伯。”
我们都做了充足的准备,把车上的装备全配给齐了。
许杏儿仍是在陈家屯照看楚雅,许大炮则领着我和胖哥从那条隐秘的羊肠路前去黄仙姑家。
那条小道真是难走,其实根本就算不上路,要不是许大炮领路,我和胖哥怎么可能知道那儿会通向黄仙姑家呢?
一路上,打猎经验丰富经验的许大炮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儿确实有人走过,还能有谁?自然只有二伯了。
可羊肠路上,我们并没有遇上二伯,不知不觉,已经出了羊肠路,前面就是黄仙姑家了。
意外的是,黄仙姑家大门又上了锁,也没见二伯的踪迹。
许大炮端着猎枪,一脸的失望。
我心中也失望极了,坐在黄仙姑家义士井的石栏上抽了好几支烟。
忽然,我心中一动,问胖哥道:“胖哥,你还记得西园沟的炼丹室在哪吗?”
胖哥不假思索地道:“不就在西园沟那破庙的底下吗?我们还是通过那口古井下去的。呀!忘川,你是说这口义士井也有问题?”
我瞧了一眼那宽大的井,慢条斯理地说道:“许大炮,你不是说过吗?黄仙姑的爷爷并不是什么义士。他们虽然与小鬼子过不过,可也祸害乡邻。我第一次来这儿时,就觉得这儿是一块风水宝地,可能会有墓葬。历朝历代,凡是盗墓贼,被官府抓到后基本会被处死。或许黄仙姑的爷爷手下有盗墓贼,也看上了这块地方。只是这儿驻扎有联军,他们没法下手。只因联手缺水,所以黄仙姑的爷爷带领手下在这儿以掘井为名,暗中挖了一条墓道。”
胖哥兴奋起来了,激动地道:“我去!这黄仙姑的爷爷也是个厉害角色。他挖了井,解了联军缺水之危,还得了个义士的称号。嘿嘿,可联军做梦也没想到,这口井其实就是一个盗洞的入口。”
我没有多言,只是笑了笑。得到我默认的胖哥很快就找来了绳索,把一端固定好后,另一端系在腰上,慢慢地向井中坠去。
刚放下一段,胖哥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忘川,你应该猜对了。这井壁四周还有两排小凹坑,估计就是当年这些盗墓贼为了方便上下而弄的。”
井很深,快到水面时,胖哥在也都下了井。
那个侧洞很小,但能让我们勉强通过。我指了一下地上道:“你们瞧,这儿还有两排湿湿的鞋印,估计就是二伯也下了井是他留下的。”
许大炮立即紧张了起来,在猎枪里装填了弹药。
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小心些,千万别惊动里面的二伯。
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在摸索前进,也没敢开手电。不一会,前面就隐约见到了一点亮光,通道也变得宽敞了起来。
细细地摸,通道两边竟然有砖石,这应该是古墓葬的甬道无疑。当年黄仙姑的爷爷也真狠,居然想了个巧妙的法子,瞒天过海,掘了一井通向了墓葬的甬道。
里面越来越冷,我们三个人居然听到了一个人在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是二伯的声音,我们躲在一根石柱后,吃惊地发现,二伯正坐在中间的地上,生起了一点火,嘴里正念念有词。
在他的四周,居然长满了二郎草,可没一朵开花的。二伯的手上居然捧着一束二郎草,他在干什么?给二郎草烤火?
我低低地说道:“我明白了,二郎草有一定的迷幻和镇痛作用,所以二伯拿它来熬药给人治病。但如果二郎草开了花,这功效就极大了提升,生了病的人绝对抵抗不了,就如中了黄大仙的邪一样。胖哥,你上次嗅了二郎草的花,不也是如神经病发作一样差点掐死我吗?”
许大炮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也低声道:“二郎草冒然我也知道,可在黄仙岭上也是很难见到,更没有人见过它开花。这儿好奇怪,怎么长了这么多二郎草?”
我压低声音道:“二郎草这种诡异的植物,就喜欢生长在条件合适的古墓葬中。你们瞧,二伯并不是在烤二郎草,离着一点距离呢!我怀疑他是在给二郎草加点温度,好象是想催它开花一样。”
胖哥也吃惊地道:“如果他把二郎草弄开了花,只要借治病的机会,悄悄给那生病的孩子一闻,或混在药中给他吃了,那这孩子就完蛋了。孩子的家人肯定急啊,他们就会听二伯的话,前去求黄仙姑的孟婆汤。黄仙姑又狠狠赚了一笔,她暗中再把一笔钱分给二伯。唉,虽然这儿是乡下,可这俩货的生意脑子却很好使。”
二伯突然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