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的盐矿。
十几具尸体很是整齐的摆放着。
丁英来了之后,就让县衙唯一的一名仵作给验了一下尸。
仵作是个很老的仵作了,因为平日里喜欢喝酒的缘故,有一个很大的酒糟鼻。
他的水平也就一般,不过这样的尸体也好勘验。
“大人,他们都是被人一拳打死的,他们都没有怎么反抗。”
“一拳打死的?”
丁英很是震惊,谁这么厉害,能一拳打死一个人?
他沉思了片刻,紧接着就想到了一个人,城东江家的护卫头领余虎。
这余虎力气很大,是整个苦瓜城最厉害的一号人物,十几个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啊,他曾经真的一拳打死过一个人。
如果说谁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余虎了吧?
丁英想到这里,连忙让人进行一下地毯式的搜索,就算他现在有了目标人物,可没有证据的话,他也是不敢随便去指征江家的啊,江家的势力也不弱的。
衙役很快展开了搜索,突然,一名衙役发现了什么。
“大人,这里有一块令牌。”
“令牌?”
丁英接过令牌看了一眼,见令牌上写着一个江字,丁英知道,这是江家给自己的人颁发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在苦瓜城做事很方便的。
“果然是江家。”
丁英也不迟疑,连忙去见何雄。
“丁大人,这么快就调查出来了吗?”
丁英点点头,道:“查出来了,是江家人所为。”
“江家人?”
这个结果让何雄有点意外,他们跟江家的关系不是很好,江家也一直想做盐矿的生意,双方矛盾很多,但是这么多年,江家却是从来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这不应该是秦无忧所为吗?
丁英将他们在盐矿找到的令牌交给了何雄,道:“这是我们在盐矿搜查到的令牌,除此之外,我还让仵作验了一下那些尸体,他们都是被人一拳打死的,在整个苦瓜城,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江家的余虎了吧?”
丁英把这个说出来后,何雄对江家也不由得产生了怀疑,种种迹象表明,这事的确有可能是江家所为啊。
不过,何雄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谁知道这会不会是秦无忧的计谋,想让他们两家互相斗起来,他秦无忧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不能中了别人的圈套啊。
当然,如果确定是江家所为,他也绝不会让江家的日子好过,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事是不是江家所为。
“这一次多亏丁大人了,既然丁大人已经查明了情况,不知可否请丁大人去江家,把我那粗盐给要回来?”
丁英苦笑,道:“何老爷是知道的,我这个县令在咱们苦瓜城可什么都做不了,你觉得我去江家能有什么用吗?”
“这不是有秦驸马在吗,江家至少得给秦驸马一个面子,是不是啊?”
“可下官也左右不了秦驸马啊,您这是为难我了。”
“劳烦丁大人去跟秦驸马说一声,让秦驸马给帮帮忙,他是朝廷派来的,应该为百姓分忧才是啊。”
“这……好吧,我可以去请示一下秦驸马,但秦驸马是不是肯帮忙,我也决定不了。”
“丁大人尽心尽力就行。”
何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在没有确定之前,他是不可能被人当枪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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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英从何雄这里离开后,就去了秦无忧的府邸。
见到秦无忧后,他把情况跟秦无忧说了一下。
“是江家人所为?”
“是啊,这江家跟何雄的关系一直不好,他也想做盐矿的生意,根据我查出来的那些情况,这事跟江家脱不了关系了,就是何雄想让我们去江家把那些粗盐给要回来,这……这不是难为人吗,驸马您说呢?”
秦无忧道:“丁大人说的是啊,这的确有点难为人了,这样吧,本驸马可以从中牵线,让他们双方谈一下,具体情况,看他们自己谈的如何。”
“驸马想怎么做?”
“明天在县衙,本驸马做东,请他们双方来县衙一趟就行了,当然,他们若是愿意来,那自然好说,若是不愿意来,那就算了。”
丁英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丁英急匆匆的离开了。
何雄这边,听到秦无忧愿意从中牵线,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事他亏损着呢,不管是不是江家,他都愿意跟江家的人坐下来谈谈。
不过,江家这边的家主江鹤听到这个之后,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诬陷,嫁祸,这就是嫁祸,我江家何时动他们的盐矿了?”
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