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来临。
苦瓜城的雨季来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感觉,远处烟雨朦胧。
苦瓜城的城墙加固一事已经基本上完成了,秦无忧再次空闲了下来。
空闲下来的秦无忧,其实也不算真的什么都不做。
他见雨季来临,就用桐油做了油纸伞拿来贩卖。
这油纸伞漂亮,好用,而且还可以题诗词在上面。
从大周内地来的那些商人看到油纸伞后,都爱的赞不绝口。
“秦驸马制作的这种伞真是好看啊,太漂亮了,而且质量不错。”
“质量?这样的油纸伞你竟然看重质量?我跟你说,质量其实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漂亮啊,这样的油纸伞不仅能够避雨,还能够遮阳啊,大夏天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走在街上,那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谁不喜欢啊?”
“也是,也是,关键还有驸马题的诗词啊,像这句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就好的不能再好,就凭这一句诗词,也值得我们买一把伞来啊。”
“没错,没错……”
大周商人本来是要进一些部落的特产回去的,结果反而批发了许多的油纸伞。
大周的这些商人见多识广尚且如此,那些部落的商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也许对于诗词的感触比较浅薄,但这油纸伞的好用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啊,他们的部落到了梅雨季节,最是需要雨伞了,这油纸伞比他们之前用的都要好很多,他们是非常喜欢的。
油纸伞大卖。
秦无忧倒是没料到会这样,他当初做油纸伞,也只是闲来无事。
不过这油纸伞有利于苦瓜城的经济发展,他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油纸伞经过商人之手,很快在部落之间传开了。
其中,西纳部落对于这种油纸伞尤为热爱,因为这个部落是女式部落,他们的头领是一名女子,这里的女子地位也很高。
他们的头领名叫乌赛罕。
此时的乌赛罕正在自己女儿乌云的房间里。
“你啊,一天天对着这些油纸伞发呆,这油纸伞有什么好看的呢?”
乌赛罕四十多岁,不过风韵犹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来。
乌云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年少,圆圆的脸蛋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光滑且嫩。
她并没有回答乌赛罕的话,只是好奇的问道:“母亲,你说这秦无忧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怎么能写出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样的词句来,他怎么会写出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样的诗句来?”
乌云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突然遇到了秦无忧这样的大才子,哪怕没有见面,就只是从油纸伞上窥见了一点才气,她就已经彻底沦陷了。
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乌赛罕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这个秦无忧啊,肯定是个多情的男子,不然他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句来,要我说啊,这个秦无忧肯定很滥情,你用用油纸伞也就行了,对那上面的诗词那么在意做什么,诗词也只不过就是诗词罢了。”
“秦无忧很滥情?滥情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句来呢,我倒觉得这个秦无忧肯定是个对感情很负责,很专一的人。”
乌赛罕有点无语,自己的这个女儿肯定是痴迷其中了,她知道,这样的女子,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当年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在,他们跟秦无忧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如此,自己女儿就算现在痴迷了一些也无妨,等她年纪慢慢大了,见到了更优秀的男子,她也就不会再对秦无忧有这样的想法了。
或者,等她慢慢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所在,也就慢慢长大了吧?
母女两人在房间里这样聊着的时候,一名下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来。
“头领,不好了,出大事了。”
乌赛罕有点奇怪,问道:“出什么事了啊?”
“泰鲁部落突然对我们部落的城池发动了进攻,并且半天时间就把我们的城池给攻破了,看他们的样子,修整之后,似乎还会继续向我们进攻啊。”
听到这个消息,乌赛罕顿时就凝起了眉头。
“早就听说泰鲁部落对周边的一些部落动手了,我以为他没那么容易成功,谁曾向这么快就打到我们的部落来了?这个泰鲁部落未免也太狂了,以为我们西纳部落里女子多,我们就怕了他们?”
乌赛罕很生气,他们的部落虽然实力不如泰鲁部落,但他们也不能任由泰鲁部落欺负啊。
不过,他这样说着的时候,旁边的乌云突然开口道:“母亲,我听说这泰鲁部落得到了楚国的支持,所以他们的实力才会大增,敢对周边的部落动手,现如今他们已经吞并了一些部落,实力只怕更强,我们西纳部落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恐怕就更不是了,母亲若是于他们硬碰,我们会输的很惨。”
乌云虽然少女怀春,但智力眼界在他们西纳部落都是顶尖的,遇到了正事,她很快就理智了起来。
听完乌云的话,乌赛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