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刚派去苏鲁地区工作的一个同志黄固栋又出现在申城。
原本组织内部同志的优良品德在他身上已经消磨殆尽,想着自己在申城还有个姨妈可以投靠。
这位姨妈是母亲的妹妹,李夫人的住宅和生活作风给了他十分强烈的诱惑力,于是,找了借口在姨妈那边暂住了下来。
谁又能让亲戚不仅借住,还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很快,他身上的资金已经全部花完。于是乎,干起了偷盗的行当。
时不时地,这位姨妈家里不是少了这个首饰,就是少了那点金银。
当然这些首饰都是被黄固栋拿出去换了钱财,变相的挥霍去了。
起初,他还能找借口搪塞家里的事情与他无关。
可渐渐地,就连侍候李夫人的下人都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这个人。
毕竟家里丢失东西,家里除了几个主人之外,剩下的就只能是伺候这屋里的人了。
直到有一天,这位李夫人参加一次舞会,才真正地将贼人给抓住了。
打扮得十分艳丽的李夫人与闺蜜相约,一同去了舞会。
那些贵妇身边的舞伴简直是一个赛一个的年轻,而她自己的丈夫早已去世多年。
家里靠着她一人苦苦支撑,好歹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拼了这些家业。
而这个年代的女人,做什么事情都很困难。
生意场上的她经常有着男子般的豪爽,又能总是在休闲时间抓住商机。
这不,她端着红酒杯在舞会上寻找起下一个合作伙伴。
正在她寻找猎物时,发现了站在窗户边的苏先生和苏太太,不过苏太太的耳饰莫名地熟悉呀。
她不自觉地朝着那边走去,抿嘴笑道:“苏太太,你新买的首饰真的很漂亮。可否告诉我是哪个师傅做的,我也想要去打造一副。”
“这是我先生的典当行里的物品,顾客不想再过来赎回来了。我先生觉得很漂亮,就让给我佩戴了。”
“原来如此。”李夫人走到近处,发现那副耳饰就是自家丢失的那一副,不动声色地又退了回去。
“失礼了,有机会到我家做做。夫君死得早,我想着要多点闺蜜才好呢。”
“那好呀。”苏太太笑着附和道。
李夫人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当死契,那是只有一心换钱的人才会这么做。
而家里面,正好有一个好吃懒做,一心享受虚荣时光的人。
很快,她将目光锁定在了黄固栋身上。
他每次偷一件财物,少说也能花几天。
这不,身上的钱又差不多了。当天晚上准备动手的时候,被李夫人抓个正着。
她喊着家丁将人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原本想着从此隐匿的他,现在也只能打起了重新回到组织的主意。
生活拮据,在外面做事情恐怕会引起组织的注意。
还不如自己主动找他们,还能打消这些人的顾虑。
于是,多年特工经验的他用了个别人难以怀疑的借口成功联系上了组织内部的领导。
白色恐怖下,险象环生。能有一个同志回来,已经是十分的不易。
看着他身上毫无分文,有个好心的让他在申城的某个地方安定了下来。
这天,他在外面放风之时,看到了沪松警备司令部的公示栏上挂的悬赏令,打定了主意:“再帮他们干下去都要饿死了,这个悬赏令上的奖金倒是很诱人呀。”
黄固栋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这里。
二楼的特派员吴子实看到了这一幕:这一次难道还是内部的人?
自己本就疑惑着,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组织工作传递情报,营救被捕同志的。怎么偏偏出现了这么不坚定思想的人呢?
吴子实忍不住叹息,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吧。
这个人应该没有这些人的线索,小心再三,还是等待公告栏上留的揭发检举信过来。
咚咚~
“请进。”他关上窗户,坐上了自己的办公位,继续忙碌着在这里的工作。
另一边,自从穆涛倒台后,军政办公厅里的几个军长整天忙碌得要死,一直没有商量出个方案来。
大家都在为着那支军队里的人员怎么分配,怎么拆散头痛,唯独谭司令闲了下来。
他预备约着馥儿去马场跑马,准备好好放松放松。
可是,即将被约的人似乎就没有他这么的闲情逸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