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的事情拖得太久,拖下去自己都要无语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拿绣花针就跟要命了一样,晚上还是得回家请教采儿怎么给黎哥绣好了送过去算了。
不然,总是被他念叨。
“今天下午我们去跑马吧。”只听见办公厅里有人走了出来。
“不去了,家里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我得先整理整理。”沐馥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尴尬地笑了笑。
最近虽然穆家的事情落下帷幕,可是背后还有唐乐一直在盯着我与司令的行踪。
唐家现在在军队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谭司令是怎么想的,居然能这么容忍。
“额……”他突然也想起了这么一茬:“好吧,等休沐的时候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说完这句话,尴尬地再次进入了办公室。
唐家,唐家。
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只是这唐乐每次都会趁着自己不在的情况下针对沐馥,还让她白白吃了这个闷亏。
动了他们的一个臂膀,难道就要遭受这些报复吗?
穆军长临近认罪和审判的时候,不是哑了就是手写不出来,难道就没人怀疑这么明显的迫害是谁的手笔吗?
沐璟听说这事后,找自己大骂了一场。
郭副官在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做小动作的人心虚,唯有唐家整个跟没事人一样,就连汤军长和林军长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沐馥坐在工位上一脸哀怨,手帕的事情倒是好解决,反正他嫌丑我也无所谓,谁叫他非得让我亲自绣的。只是那人在审判前居然哑了,又不能写字,这件事情也太蹊跷了。
大哥还等着想从他的口中得知与他一起合作犯下十年前的大案究竟是谁,谁知什么话都说出来。
穆家的军队虽然在军中是一支人少且出其不意的军队,但是这段时间下来,他所管辖的军人们几乎没有替他求情的。
人走茶凉,穆家因为丑闻落幕,这支军队也即将各自编入其他军长的麾下。
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兵变。
不管怎么说,至少阻止了将申城拖入战争的危险。
组织内部的消息,目前北方的其他地区已经开始调动军队准备部署了。
怎么说呢,第一次围剿的势力居然能让敌对分子最大的军阀想到各地虽然臣服于他,但仍是各自为政的局面也算是不错了。
只是这解决问题的方式未免太过暴力了一些,那就希望潜伏的同志在这场战役中保全自己吧。
沐馥忙完了自己今天的工作,收拾好东西提到了家里。
一进家门,刘黎茂就呆呆地望着她,仿佛要她承诺什么时候能拿到手帕一般。
“放心,不就是按照你说的只绣几个字吗?这两天有空了,就开始弄。”
她的承诺让坐在一旁摆弄棋盘的采儿笑了起来:“那我就拭目以待啦。”
“哎,什么就拭目以待,我可是想着让你教我来着。”沐馥看着这丫头一副看戏的表情,心有不甘。
“我可没拿过绣花针,第一次嘛,还得采儿姐姐教一教。”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撒娇耍赖全部用上了。
“哎哎哎,我可没说你能让采儿插手啊。”
沐馥回过身来,瞪了他一眼:“既然不用绣了,那我现在就把之前裁好的布块给你。”
她说着就往屋内走去,从采儿的各种手工线团里拿出还没有缝边的正方形布料,然后走了出来。
“这是你要我绣的帕子,给你。”走到刘黎茂所在的位置,直接扔了过去。
被布料砸到的刘黎茂抓起脸上的布料,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怎么连描边都不会呀。”
“这不,还没开始的嘛。”采儿笑了起来:“黎哥最好在这件事上少插手,不然可指不定拿到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好心地将布料收了回去,站在一旁的沐馥不乐意了,指了指刚才惹自己生气的罪魁:“你收回去干嘛呀,这就是他的。”
几人打闹间,沐璟走了进来。
“忙死了,今天。”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德叔急忙给他泡茶,让他消消火。
“怎么了,这是?”刘黎茂转移了话题,关心起大哥的生意起来。
“你们之前的那个消息可真准,河北,山东,江苏那边已经开始在调兵了。今天一天就是在指挥那边的管事,怎么保全公司物资,怎么采购员工所需……”
“怎么是热的,给我温的,快点……”沐璟接过德叔泡的茶,差点烫嘴。
“是、是、是……”管家又去忙碌换其他的可以喝的东西去了。
“今天讲了太多的话,渴死了。”他无奈地瘫靠在沙发上:“战争就要兴起,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