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胜利,咱们永远也过不了好日子的。而且你现在所在的职位几乎没有人可以替代,这要真是当了逃兵,估计以后都会后悔的。”
“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怕沐馥觉得他在日本变成了一个懦夫。
“我明白,这个事情总有解决的余地。更何况岩井英一并没有说出他的目的,我们也就不要提前焦虑这件事。”沐馥叹了口气:“昨天的那个情报对你的打击很大,对我又何尝不是打击。他们将战争线拉大,无外乎是加重了更多人的苦难,尤其不能让他们得逞与德国连城一线。”
“你说,情报传递出去来得及吗?苏联那边是不是会提前防守?”
沐馥笑了:“现在我们组织虽然与那边取得了联系,但是人总有自大的时候。”
“你是说,苏联可能会反应慢一些。”
“不是慢一些,而是压根就不会认为德国有那个能力打苏联。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法国看的那张世界地图吗?波兰的军力部署几乎没有,而苏德刚签订条约,处于一个麻痹自己的状态。”
“怪不得我昨天说出情报的事情,你压根就没有意外,而是马上就决定要送出情报。”刘黎茂笑了:“怪不得组织会将你派到申城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怎么,难道之前是觉得我无用过吗?”沐馥又掐了一把,嘟囔着嘴嘀咕:“你这也太小看人了。”
“从来就没小看过你。”
这天,张冬从穆静荣那边获得一个消息,说刘黎茂的父亲有可能还真得活着。
这下他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赶到穆静荣的家里。
此时正是吃饭时间,冯芯只能尴尬地起身,再去叫人添一副碗筷。
“你说的可是真的?”
“只是有那么一丝线索,但是……”穆静荣露出一张苦笑着的脸。
“行了,你别努力拉扯了,我不爱看你的脸。”
听到张冬这么说,他收起刚才的表情,拉出一张严肃脸:“只是有一丝线索,但是那老头坏得很。之前被人打伤了,目前正残疾在家也不忘作威作福。”
“什么意思?”张冬拉出一张椅子,坐到了上面:“你怎么说个话磨磨叽叽的。”
“那个人的职业不太好说,恐怕阿茂会嫌弃。”他犹犹豫豫地,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说,我自会去汇报,看这事要怎么处置。”
张冬接过冯芯送到的饭碗,连连道谢,然后盯着穆静荣将这件事说清楚。
“他是日伪军官。”
他忍不住咳嗽两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是个日伪军官,只是根据阿茂的样貌和那人听到刘黎茂三个字后判断的。”
“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你们就认定是他?”张冬情绪有些激动。
这是什么孽缘,难道这个男的也跟黎哥一样是伪装者的身份,所以一直潜伏在敌后?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说出了当初给孩子取名的意图,为什么要这么取。我想,他大概当初也是对孩子寄予厚望的吧。”
“厚望,我还真是谢谢他。我谢谢他的深情厚谊,这么多年都没主动找过刘黎茂。沐家一直发布的告示,找了这么多年,他就没有主动找上门来,现在才来说对黎哥寄予厚望。”
张冬站了起来,椅子因为他的大浮动动作直接倒在地上。
“他为什么要当日伪军,你们有没有查他的背后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组织在支撑?”
“查了,并没有,而是自从抗日战争打响,他是率先投降给日本人的那一批,并且他在日伪军的军职很高。”
“这么说,是一步步杀我们的同胞才获得了现在的荣华富贵?”
如果不找还好,现在找到了,又是这么个烂人。这要是被藤原野次郎知道了,恐怕会直接将人带到黎哥面前相认。
“我猜,估计是。”穆静荣讽刺地笑了笑:“这些日子,在敌后的日伪军壮大的有不少,我也没办法查清。”
张冬将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自己又坐了上去,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抹掉你们找到那人的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