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跟孤走?”
清晨,天空远远泛起一丝鱼肚白。
令狐棠扯了扯唇角,算是敷衍的回应,秦朗轻笑一声坐在床边,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
“真是养不熟的雀儿,就一点不担心孤这几日孤枕难眠。”
“哼哼,孤枕难眠?”令狐棠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倦然的看向他:“那你怎么不去……”
“又来?”
话音未落,秦朗指尖轻抚上她的唇:“你这样说,孤会觉得你在吃醋。”
令狐棠闻言果然立刻闭紧了嘴,秦朗笑着俯首看她:
“起来送送孤?”
令狐棠轻叹一声,强撑着倦意撑起身子,锦被跌落,露出冰肌玉骨上斑驳痕迹。
秦朗眸色深深,毫不避讳的欣赏着她的娇躯,没等令狐棠伸手去捡地上的衣裳,却被他一手扣住后颈,骤然间拉近了距离。
“你……”令狐棠愣了愣,话音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唇。
一番辗转缠绵,令狐棠只觉得眼前仿佛都看见了光怪陆离的画面,紧握住他衣襟的指尖从抗拒变得柔顺,才听他轻笑一声,唇瓣相触间满足的喟叹一声。
“孤挑食。”他说着,又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现在就喜欢雀儿的滋味。”
令狐棠喘息微重,没好气的推他一把,这次秦朗没再拉着她纠缠,只是顺着力道站起身来,抚平胸前被她揉皱的衣襟,笑着看向她赌气般鼓着微红的脸颊。
“下次再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修长指尖捏住她的下颌,一双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她眼底的朦胧:
“孤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
“啧……”
令狐棠国粹都到嘴边了,秦朗却笑着指尖顶住她肩头,轻轻一推便让她跌回了床榻。
他拍了拍她的发顶,依旧是招猫逗狗一般的调侃语气:
“孤这几日事忙,记得乖乖听话,有事去找慕青。”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她的房间,身影一闪消失在了门外。
脑袋接触到软枕,压抑了一夜的睡意汹涌而来。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令狐棠忽然思考起来……
昨夜拒绝了秦朗答应带她进的那个神秘宴会,她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混进去?
她不想为将军府所做的努力悉数暴露在秦朗面前。
“还有……”她说着,指尖轻轻搭上昨夜卷好书信的衣裳,朦胧的视线看着床帐顶端轻叹一声:“翼王叔叔的事情,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
……
天光大盛,叩门声轻轻传来。
“唐前辈?楚公子说我们该出发了。”
“知道了。”
令狐棠提前吃了药,嗓音已经恢复到唐狐那般沙哑的状态,她没睡多久便匆匆爬起来易容,此刻拉开大门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只希望今天的鸿门宴能确实有点收获。
她来西南说来容易,但多耽误一天,远在京城的将军府就更危险一分。
令狐棠来到前厅,看见楚然,他热情的招呼她用膳,令狐棠毫不客气的在他面前落座,摘下头上的斗笠:
“昨夜,怎么样?”
楚然勾了勾唇角,装作没撞见过昨夜她的隐秘:
“很顺利,他们没有怀疑。”
“如此甚好。”
令狐棠啃一大口包子,许是真的饿了,楚然少见她胃口这般好。
“今日虞苍可能还有后手,你觉得我应该作何打算。”
令狐棠掀起眼皮看他,“你心里明明有了乘算,还要每次都来问我。”
“我觉得唐前辈总能给我更好的建议。”
令狐棠眯起眼看他,“我找到了慕神医。”
“什么?!”
楚然闻言一愣,激动间筷子险些没拿稳,楚然手忙脚乱的握住筷子瞪大了眼睛看她。
“那你……”
他眨眨眼,几乎不难想到大抵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可是昨夜……
楚然心里几乎是下意识想到难不成是为了慕神医的事情,昨夜才……不,令狐棠不是这样的人。
几乎是这个想法浮现的当时就被楚然否定。
他心里清楚,令狐棠身处绝境仍旧能一再求生,也不至于为了区区小事委身于人。
他酸楚的想,心底就是下意识否认两人两情相悦的事情,目光出神间令狐棠却已经来到大厅门口回头叫他:
“楚小子,抓紧些,虞老爷派人来催了。”
……
与此同时,虞庄。
“楚公子还没来?”虞苍皱起眉,看了看天色,眉宇间隐约有几分焦急。
“是,小人已经派人去催了,料想不多时便能到了。”
那人说着,目光看向虞苍,试探道:
“老爷,您当真要用楚公子来逼迫慕神医出现吗?毕竟咱们虞家商会都未必请得动的神医,加上楚家商会恐怕也……”
话音未落,虞苍摆了摆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眸中迸发出寒意。
“生意人,总要绑在一条绳子上才最牢固。”
他用了一种江湖上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