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什么?你说虞苍竟向楚家的小辈低头,不惜将虞庄赠与二人?”
城南,解意楼。
秦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虞苍的傲气在场之人有目共睹,就连他们不惜砸下重金投石问路,却到现在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虞苍这个老狐狸,一手太极打得极好,连他们几个回合交战下来也没能拿到半分好处,如今突然杀出来一个楚然,对二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呵,不得不说令狐棠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眼光。”
想到这里,秦萧不由得眯起眼,想起远在京城的那个女人,似乎自从和他退婚之后,一身内敛的锋芒便逐渐显露峥嵘,一时间竟有几分能在京城这个大雅之堂共竞棋局的意思!
“你是说令狐小姐?”国师在他对面落座,顺手取下脸上的面具。
一张脸上看不出神情,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深深地不屑。
“一个败家之犬,也值得你如此惦记?”
“呵。”听见国师这般形容令狐棠,秦萧却没有反驳的意思,抬手端起茶盏喝一大口轻笑道:“败家之犬垂死挣扎,莫不是这人世间最精彩的戏码。”
他说着,唇角勾起几分薄凉笑意。
“我倒是很好奇,她重新回来求我会是什么画面,毕竟我那三弟铁面无私,就算是令狐棠也休想从他手中得到好处。”
“回来求你?”国师挑眉看过来,“我看未必,她既然拉的下脸与你退婚,又何至于回来求你?”
秦萧冷哼一声,“她这个人,我最是了解,只要所有的希望都被一一踩灭,她一定会想尽各种方法垂死挣扎。”
他说着舔了舔唇角,露出几分回忆之色,“说实话,京城十美之首的身子,放眼大秦,哪个男人不是趋之若鹜?”
国师轻笑,“难不成,你的意思是……”
“为了将军府的大义,舍身又如何?”秦萧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所说有什么问题,“左右去了教坊司也迟早要卖给别人,就我和她之间曾经有过夫妻缘分,她迟早有一日会重新求到我面前来。”
他放下茶盏,胸有成竹,乃至于心情极好的揽过身旁乖乖巧巧剥葡萄的女人亲了一口,惹得女人娇笑连连。
“就像曾经,她在我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一样。”
……
不得不承认,秦萧对于令狐棠确实是了解。
但是,不完全了解。
为了将军府,令狐棠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只是这一世,她选择了秦朗。
有求于人,但执棋之手仍旧掌握在自己掌中。
这一世,她虽圆融婉转了许多,但到底不会再有全心全意信任于人的轻狂。
一如此刻,县衙后院。
“呵,这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虎口拔牙,就不怕虞苍把他们留在虎口县?”
他身旁,慕野闻言轻笑,“殿下舍得?”
秦朗闻言,指尖一紧,目光冷冷的看向慕野:“你的意思是,她有恃无恐?”
慕野耸耸肩,“倒不如说,是恃宠而骄。”
“呵,区区一个玩物,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孤甚至还没惩罚她,休想得寸进尺。”
慕野挑了挑眉,“殿下话可别说得太早。”
毕竟,秦朗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如今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一个女人做出反常的动作已经是难得。
而这件事情,秦朗本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秦朗素来最烦慕野这似笑非笑的语气,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下意识想捻动手上的佛珠,直到抓了个空才意识到,上次他把那串佛珠赏给了那个女人。
“啧……”这个发现让秦朗有些烦躁。
他没好气的喝了一大口茶,门外却已经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慕野头也不抬,“殿下的意中人来了。”
秦朗皱着眉,不满的看向他:
“呵,什么意中人?孤分明说了,她不过就是个玩……”
看见令狐棠的一刻,秦朗以为自己能面无表情的说完这段话,孰料看见她红扑扑的小脸,一时间话音都梗在了喉间,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一旁的慕野见状,早已经低低的笑出了声,秦朗‘啧’的一声,没好气的舔了舔后槽牙,别过头去懒得看他。
令狐棠进了屋,看见慕野却脸色一喜,她行了个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慕野道:
“明日你们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我会在虞庄等小姐。”
慕野话音刚落,令狐棠脸上的惊喜之色猛地迸发。
她一双圆瞳亮晶晶的,仿佛盛装了银河里最闪亮的星!
“令狐棠谢过慕神医!”
她话还没说话,慕野却看了一眼后脑勺都写着‘还不快滚’的秦朗勾了勾唇角。
“时候不早,就不耽误小姐和公子叙旧了。”
说完,慕野起身离开了房间,令狐棠目送着他离开。
秦朗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温热馨香的牡丹香气迎面而来,冲的秦朗心头一软,努力皱着眉满脸不满之色的看她:
“令狐棠,如今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