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苍被令狐棠气的牙疼腿疼一身骨头缝都疼,当下一个字都不想再说,咬着牙答应了令狐棠的要求便拂袖离去!
人还没走远,就听见身后善所老板对令狐棠千恩万谢,当即迈出的脚步都更重了些!
别人不知道,善所的老板可太清楚令狐棠这是一步什么棋了。
如今虎口县官商勾结人尽皆知,先以物易物,当众用物资打消了重金的消息传播到山匪耳中的可能性,又从虞苍的家中借调了家卫。
这下,整个虎口县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在善堂修葺期间出来捣乱都要好生掂量掂量。
可以说,令狐棠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将善所从修葺到落成期间的所有风险全部推平!
老所长感动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就差当场冲令狐棠磕头奉茶喊一句亲娘了!
这令狐棠可担不起,她本想推脱两句都是慕神医和楚公子的功劳,但这两个男人压根不在乎这些微末的名声,只是冲令狐棠点头示意后便向衙门外走去。
令狐棠哭笑不得,好一番言语安抚了老所长才快步追了上去。
一行人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向虞府行进而去。
殊不知,这个消息传到一院之隔的秦朗耳中,更是惹得秦朗一阵不住地轻笑。
郎苏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盏茶,看向他:
“不愧是令狐小姐,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真是炉火纯青。”
他当然也知道,慕野出诊不是白给的。
且不说杏林之人大多脾气古怪,一个个收费更是只高不低。
尤其是慕野,开口就是万万两的善银,令狐棠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
郎苏也不是有多关心令狐棠,就是好奇如今将军府落魄成如今这样,她是怎么有底气一口应下这般数目的善款。
谁知道跟到了前院,便欣赏了这么一出精彩好戏!
秦朗并不否认,“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如今将军府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她还没有放弃,可见也不是无药可救的。”
郎苏莫名的,从秦朗口中听出了几分淡淡的满意。
他挑了挑眉,“所以殿下这是在夸令狐小姐巧捷万端千伶百俐?”
秦朗唇角的笑意一滞,当即淡了音:“呵,你这想象力倒是丰富。”
郎苏见状当即轻嗤一声,恐怕只有他自己看不出来自己口是心非。
“且不说这个,令狐小姐从虞苍这老狐狸嘴里抠了万万两出来,只怕是这老狐狸也会想方设法的坑回去,这一点也不知令狐小姐可有应对之策?”
秦朗闻言冷哼一声,连目光都是淡的。
“自己作死自己想办法,管我什么事?”
郎苏扯了扯唇角,“是是是,让她自己埋骨自己收尸。”
“啧。”秦朗闻言,不耐的皱眉看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为官之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郎苏瞪大了眸子,摊手做无辜状:
“啊,是吗,我以为这是殿下的意思!”
这下,秦朗彻底不想说话了。
好在郎苏是个不怕冷场的,眼看着秦朗神色淡了,还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你说,今夜的宴会令狐姑娘有没有搞到入场的名额?”
“她去干嘛?”秦朗喝了口茶,压住心底的情绪,“那地方一纸万金,何况今夜的拍卖也没什么好特殊的,她要是敢擅自前去,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何况,如今他还没有收到令狐棠拿到了入场邀约的消息。
沈度那边盯着呢,料想不会出问题,孰料郎苏只是无可无不可的耸了耸肩。
“好吧,希望如此,毕竟今夜的拍卖可是藏龙卧虎,据说还有个压轴拍品到现在都不曾公开,也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宝贝。”
他说着,失笑一声看向秦朗,“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秦朗握着茶盏的指尖一紧,沉默片刻后,听他淡笑一声:
“那东西寻常人根本碰不得,绝无可能。”
……
与此同时,令狐棠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虞府。
好在,这次没什么幺蛾子,令狐棠紧跟着慕野的脚步长驱直入的来到虞家后院,这次是真的冲着看病来的。
何况,她也想看一看虞苍这人究竟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
毕竟,就算是现在最重要的运河调度权已经到手,也难免日后楚家商会还要和虞苍多多接触,何况她的规划中也曾设想过。
虎口县的这条运河,乃是通往南国的交通要道。
至今人们还不知道南国琉璃制品工艺之精湛,在大秦一度掀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这条运河要道捏在楚然手里,她假公济私,提出这个项目和楚然五五分账,起码也能保证将军府日后的生活无忧!
所以,在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