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天牢。
此时,赵之雅被绑在刑架上,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全身上下皮开肉绽。
御史言官们浩浩荡荡的进入天牢之中,看到赵之雅遍体鳞伤,被气得各个脸色苍白如纸。
御史言官们心中大惊,一股怒气直冲胸口。
“岂有此理,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太傅还敢说只是照例问话!”
“此乃小人之举,记下来,所有的细节都不要放过,通通记录在案!”
赵之雅抬起虚弱的脑袋,看到御史言官们正在为她报冤,声若蚊蝇道:
“麻,麻烦诸位同僚,为了我来此污秽之地,之雅,在此谢过……”
一位御史言官眉头紧锁,惆怅道:
“他们为何如此对你?”
赵之雅苦笑道:
“太傅想要让我污蔑,言王有不臣之心,我身为御史编撰,怎么会说出歪曲实施的假话。”
“我不说,他们就严刑逼供,对我用刑,要屈打成招。”
能作为御史言官,每个人都刚正不阿,听到太傅为了排除异己,不惜对赵博士动用私刑,想要把赵之雅屈打成招,内心的愤怒无以复加。
“真是岂有此理!”
“太傅趁着秦帝病重,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赵博士你撑住,我们尽量保全你,立即联合写一封书信,将此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传达给白鹿书院!”
赵之雅坚信邪不压正,吃力地扯起一丝微笑,谢道:
“之雅,谢过诸位。”
御史言官们走后,又进来一个送饭的女眷,她穿着长袍,蒙着面纱,招呼道:
“各位官爷,酒饭都已经备好了,抓紧趁热吃吧。”
“呦,今天饭来得早啊!”
狱卒们一听饭来了,丢下手中的刑具,打打闹闹一同去吃饭。
蒙着脸的女人,趁着狱卒都走去吃饭的功夫,警惕的张望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立马快步走到赵之雅跟前。
看到赵之雅身上伤痕累累,她心痛不已,眼泪直在眼圈打转。
“您都被打成这样了,朝廷那帮奸佞恶人,真的是想要把言王冤枉死才能罢休。”
赵之雅听到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
“是你……”
……
宗人府。
只剩下秦言两人的时候,秦言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站在窗边瞭望天空,喃喃道:
“也不知道白鹿书院那边,有没有收到我送去的书信。”
赵姬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大胆猜测道:
“王爷,上次我受伤,是赵之雅给我输了血。”
“我乃赵国公主,皇室宗亲,一般凡人少有能与我匹配的血脉。”
“刚刚您又提起白鹿书院,难不成,赵之雅与我同根同源,是我赵国皇室的旁支?”
秦言沉着的点了点头,低声道:
“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赵姬儿说完才反应过来,旧事重提,恐怕牵扯的人太多,立马点点头,谨慎的闭了嘴。
……
秦国皇都。
送饭的蒙面女人,从天牢出来后,一直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绕了许久,拐进一个犄角旮旯的巷子里,进入一间民舍。
大山和大壮也在屋内,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暗卫。
碰面后,大山急不可耐的问道:
“大管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女人泪眼婆娑的摘
她摇摇头道:
“对大管家用了刑,我去的时候,大管家已经意识模糊,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惨不忍睹。”
李氏说着说着,声音几度哽咽,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本就是一介女流之辈,又是知书达理,书香门第的女学究,她娇弱身体怎么能受得住,这样残酷的刑罚呢!”
一想到赵之雅那么心善,平日里对待任何人都是和蔼可亲,当时救她们母女的样子,她更是历历在目。
如今却在大狱里,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她的心里如刀绞一般难受。
大山和大壮心中也是一紧,明知道天牢那种污秽地界,不是人呆的地方,但他们眼下也无能为力,心急如焚,焦头烂额。
李氏抹了把眼泪,眼神坚定道:
“不能坐以待毙,拖得越久,大管家就越危险。”
大壮和大山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只听李氏继续说道:
“让我进天牢,我来顶替大管家。”
“什么?”
大壮和大山同时一惊。
李氏郑重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