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花想回去取出冥骨纳戒。可是带在身上,那阴火着实厉害。
把握不住,等会儿再说,至少等天种灵苗再结几个寿元果出来,自己又不能像苑琼尊者一样,寿元归零还能动弹。
要说死亡之后的苑琼尊者像什么,大抵上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他不是在靠他自己活着,而是借用别人赋予他的能力而存在。那样子,还能算是修士么?
朱大花是不愿意失去自由,她无法理解苑琼尊者的所作所为,为了报仇先把自己献祭。
往林小羽和一魄的方向追踪,一路上斗法的痕迹颇为凶残,风系法术将山头斜削下去,能看见的地方都是林小羽造成的痕迹,飞叶直洞穿石壁,那人形,大约就是一魄。
居然是用肉身硬扛,看起来脑子还是很不好使的样子,否则因该能想起些术法,不至于被区区筑基一顿狂打。
一魄的身体素质很强,因为夺舍失败灵魂反被灼烧,成了个白痴,而前不久,捕灵师用魂元去占一魄的身躯,魂元反被一魄吞噬,一魄由此觉醒少许灵智,与天魔道体生长出的全新意识不同,一魄是修复原有的。
根据一魄觉醒后袭击林小羽,以及锲而不舍地追杀来看,一魄觉醒的仇恨,一种刻进灵魂的仇恨。这仇恨无法解开任由其发展,龙君一定能彻底觉醒,倒是除了荒芜海城那天魔道体,又多了一个让人绝望的存在。
有人带才能去荒芜海城,否则进不了神域单挑天魔道体,会死的很难看。
心里默默给在荒芜海城奋战的各位打气,咱这边虽暂时没出力,但也尽力做到不给前线添麻烦。
思及此处,朱大花脚步快了些。可以御剑,但是今天想跑步。
再说,林小羽还未结丹,自己都快结婴了,一不留神跑前边去了多尴尬。
“你究竟想如何,你的孩子你半点不关心。”御剑的罗初,眼神里都是质问。
“傻缺。”
朱大花理所当然回敬,罗初被揶反问,“你为何骂我?”
“我哪里在骂人,准确形容了一下你的综合起来的各种毛病,就是一种傻缺的气质。”
“别忘了,我修为比你高,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说辞,出去要得罪人的。”
闻言,朱大花冷哼一声,岔开路去,拐弯到坊市去玩,罗初两边为难,到底责任大头算朱大花的,他去也为难。
朱大花瞧了一眼,道,
“苑琼尊者临死的那份灵气,可是没有后续的,你如再灵气用光之前没有炼出自己灵气,境界掉落可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特别是掉下去无论如何再回不了巅峰。”
“我无欲无求,无所谓强不强。”
罗初身姿板正,真就给人感觉与世无争,朱大花见状就乐了,哈哈大笑道,
“世间那由你不争不抢,你还想被卖一次么,以前的仇报了么,怎么搞得你很享受似的。”
一连串的话,将罗初的伤疤挨个揭开,抹了还往上撒盐,疼的罗初脸角肌肉一抽一抽的,牙关紧咬,才没当场把朱大花给咬死。
“你可真是个活宝,”朱大花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世上多的是普通人,你也该跟他们学一学,管好自己,少参合别人的事情,于人于己都是好事。
再说了,修仙之人,心有挂碍容易遭惹天劫。”
面临的问题,一直都是孩子和自己,只能活一个。
那对不起了,我永远坚定的选我自己。
罗初被教育了一通,先前被气的头疼,不赞成也暂时找不的反驳的说辞,待气平顺了,不等他催促,朱大花将随手扔给他一枚纳戒,自行继续去追踪。
经过这么一耽搁,两人从传送阵到冬池山龙骨窟时,林家大门匾额两半扔台阶上,门户洞开,里边乱作一团,天际高来高去的人们,各种术法不要钱一样往地上落。
一魄会飞么,好像会啊,那在地面是......
朱大花觉着不妙,速到现场,山石滚落,低洼处乱石滩,一魄正双手掐着一个老者的脖子,该老者身穿符衣,挨术法能完全免疫,不晓得一魄怎么抓住他的,但是他明显是有准备的,并且通知了族人‘我不死,就往死里轰他’。
任何周全的设计,实现之中总会出现很多意外,这意外叫考验,过的去一切都好,过不去就地交代,老者被掐住的不止是脖子,还有之下的气穴,灵气无法持续供给到符衣,忽闪忽闪的,见状林家族人也不敢再攻击。
攻势松懈,一魄趁机缓过劲,血肉模糊的脸上张开口,一口咬在老者天灵盖,大口攫取纯熟的灵气。
个人炼化的灵气都是最适合个人的,魔修吸取还得加以炼化,才能转为魔气驱使。
而一魄显然不需要炼化这个环节,张口就嗦,下肚周天一转就能用出,引的气温高了不少,是羡慕嫉妒恨,是想要夺为己用。
符衣老者面容逐渐模糊,用沙哑的嗓音喊道,“快,起,阵。”
朱大花是没瞧见他们起什么阵,拂面灼热的风过去,她看见前一世的一魄,诞生在林家,因为父母地位颇高全族庆贺,请来一个须发衣衫皆白的老者,此人道,
“魔主临世,灾殃再起。”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