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怎么可能！
“你做了什么？”
冥夜表情变换。
“没做什么呀。”
沈平安眨眨眼。
只是霍卿以怨气将冥夜的尸身紧紧包裹罢了。
她给了霍卿理智留存的机会，也让霍卿和那些怨魂冤有头、债有主的报仇。
没有理智的怨魂成为怨灵之后，多半会滥杀无辜，而滥杀无辜造下的杀孽，会让这些怨魂被超度之后，依然要落入畜生道轮回。
但是如今就不同了。
他们并未滥杀无辜，被超度之后，自然不用落入畜生道轮回。
冥夜身体爆炸的威力不可谓不大，霍卿的身体已经渐渐透明，显然是在崩溃的边缘了。
沈平安将无能暴怒的冥夜顺手收进玉瓶里，看向霍卿。
她身上的怨气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魂魄最开始的样子。
“谢谢你。”
这不仅仅是霍卿说的，还有北山下无尽的冤魂。
“我没做什么，是你们自己报了仇。”
杀掉冥夜的人是霍卿，打残冥夜的也是霍卿，让冥夜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的人，还是霍卿。
与她有什么干系呢？
霍卿身上的冤魂争先恐后的跑出来，他们已经褪去了怨气，变的和普通魂魄没什么区别，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晴天了。
沈平安看着怨魂一个接着一个的飞向天空，最后消失不见，直到最后，她的面前只剩下霍卿的魂魄。
那些魂魄都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霍卿却再也没有了。
“再见啦。”
霍卿朝着她挥了挥手，身影彻底消失在阳光下。
她本就魂魄破碎，是沈平安给她硬拼了起来，强弩之末的魂魄，怎么能够继续坚持呢？
如今大限已至，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