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文夫人一看他的反应,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拿捏谢临的法子,不由得又得瑟起来。
“就算锦晏现在不认我,可你能保证她一辈子不认我吗?我们毕竟是亲母女,我十月怀胎才有了她,生恩比天还大,你说她敢和天作对吗?”
谢临沉默着看着她。
文夫人却以为他怕了,瞬间更加趾高气扬了。
“就算家主把我休回文家,那也改变不了我是锦晏生母这个实事!等家主气消了,等锦晏想通了,他们一定会风风光光将我接回谢家。”
“可你呢?你不过是谢家养的一条狗罢了!谢家给你一口饭吃,外人叫你一声谢小爷,你便真把自己当成谢家的少爷了?”
文夫人鄙夷的神色落在谢临的脸上,被他眼底冷厉阴鸷的神色吓得一个哆嗦。
她强迫自己忘了心头不安的感觉,嘲讽地骂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配吗?”
说到激动之处,文夫人一口唾沫吐到了谢临脸上,“狗就是狗,好好做你的狗,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谢临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污渍。
他脸上看不见一丝被羞辱的怒火与怨恨,只是平静地做着这一切,像是一个局外人。
可文夫人却只觉得惊悚。
锦晏三岁那年,她买通奶娘给锦晏下毒的时候,识破她的计划的谢羲便是这般平静。
什么时候,谢临竟又变成了另一个谢羲?
谢临并不知道文夫人在想什么。
他将脏了的手帕随手丢到了一旁,好笑地看着满目惊恐仿佛见了鬼的文夫人。
谢临温声说道:“夫人说的是,我确实是一条狗,一条只效忠家主和大小姐的疯狗。”
“但疯狗,往往也是最护主的。”
“夫人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享受活着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