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敬到来后，律所不少人都在等他。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热搜轰炸，现在上网的人恐怕没几个不知道厉敬了。
厉敬身上有那么多案子，而他自己也不差律师费，如果能包揽这个大客户，业绩可就不愁了。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时，助理出来了。
“怎么回事？这位找老板的？”一个律师问。
助理点头,表情有些古怪。
另一人立即将手边的巧克力蛋糕递给了她，“刚买的，还没吃呢，里面什么情况？”
助理用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表情说：“老板，有点像深闺怨妇！”
众人：“……”
这是什么意思？
助理：“老板，叫厉教授师弟！”
众人：“……”
厉教授学的不是物理和计算机吗,怎么还有个学法律系的师兄？
办公室里，律所老板程千山看着悠哉游哉喝水的厉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都被人逼到什么份上了，你可真是忍得住！”
厉敬：“我有女儿。”
程千山气得想爆粗口，又将脏话咽了回去，“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你厉敬有个宝贝女儿？要不是我学法的，我都想偷……”
后面的话没说完，厉敬眼底就溢出了杀气。
这一眼让程千山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求生欲让他迅速换了说辞，“你想给她一个童话一样的世界，保护她的天真单纯，可现在网络世界就是这么浮躁喧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因为隔了一层网络就变得和谐起来，你想要给她的世界太过理想，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是已经证明了。”
厉敬：“嗯。”
程千山一怔，“嗯？所以你参加节目前就想通了，要让她面对这混蛋但也美好的世界？”
厉敬：“我找你……”
程千山笑了一下,“我知道，给我律所送业绩来了。”
不等厉敬解释，他就说：“虽然你去别的律所找别的律师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师弟，那样师哥我会生气的。”
厉敬：“……”
助理：“……”
空气安静了一秒。
助理立即将咖啡放到了桌上，“厉教授，这是您的咖啡。”
程千山忽然用脚踢了下桌腿，“我的呢？”
助理：“您早上才说不喝咖啡。”
程千山面不改色，“那是早上，不是现在，给我来一杯和师弟一样的。”
助理：“……”
师兄师弟，咖啡都要喝一样的，你们这些帅气多金的精英男相处时怎么都这么黏糊暧昧？
老板和厉教授是这样，节目中其他几个爸爸跟厉教授相处也是这样。
厉教授这是什么惹人喜欢的体质？！！
这难道就算传说中的杰克苏人设？
助理很快又出去买咖啡了，程千山则起身，拿起手边厚厚一叠资料放到了厉敬面前，“打开看看。”
厉敬翻开一页，神色微变,“你让你手下的律师做这个？”
“怎么，不行吗？”程千山反问。
厉敬摇头，“我是无所谓,我怕你哪天被人打死。”
程千山忽然笑了一下，“师弟还真是关心我啊，不过你放心，就算被打死，我也不会让你输掉官司的。”
厉敬：“……”
助理：“……”
助理严重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每次都能撞得这么巧，听见一些似是而非的不该听的话。
怕自己听多了会被暗杀，助理放下咖啡就赶紧溜了。
而程千山则继续不着边际地开着玩笑，“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会被你师姐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的，她最看不得的可是师弟你被欺负。”
如果老婆不是厉敬的迷妹，他和其他师兄弟们也不至于对厉敬这小子又爱又恨了！
程千山虽然说话有些不着边，但他办事是十分靠谱的。
他递给厉敬的资料上面，有许多厉敬自己都没查到的细节和漏洞，从严雪爆出厉敬强奸到现在，所有和厉敬有关的案子，他们都做了汇总。
简单翻看了几页后，厉敬把资料放回了桌上，“谢了，师兄。”
程千山得意地笑着，“都叫了师兄，那什么时候再带小锦晏去我家做客，我老婆和我儿子可是非常喜欢小锦晏。”
厉敬：“……”
他的女儿当然值得所有人喜欢。
可要对方是年龄相当的小男孩，厉敬又有些不高兴。
“怎么，节目里那些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都能轻易相交，还不放心我和你师姐？”程千山故意说。
厉敬也很实诚，“确实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