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白夫人是不是有毛病,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一而再再而三凑上来找王妃的不痛快。
白夫人是不是忘了被王府撵出门以后坐了多少冷板凳?
旁人都是巴结这个徐州的女主人,她倒好,专门给人添堵。
乔名姝看了看身边的好友,心中隐隐有一丝快意。
夷陵城的小姐姑娘们总将自己与白惜湘作比较,白夫人为此很不痛快,没少找自己麻烦,偏偏她家境不如白知府,受过不少气。
真希望王妃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夫人。
不光乔名姝是这么想的,就连苗锦玉都认为白夫人要作妖。
果然,下一刻白夫人话锋一转:
“王妃可能不知,臣妇出身三榜进士之家荆州陈氏,自幼便被教导的贤良淑德,当初与夫君再恩爱,也为夫君纳过两个妾室,亲自教养了两个庶女。”
“所以呢?”
所以大家都该夸赞你,效仿你是吗?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这个疑问,白夫人若是想炫耀也别找她们呀!
甄汨珞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白夫人有些得意,脸上的笑容花枝烂颤,看得人心里发毛,“王妃与王爷成婚也有大半年了吧?只是这肚子没有丝毫动劲儿,咱们女子啊就得为夫君开枝散叶,自己不能生,那就抬回来两个妾室,总不能白白耽误夫君。”
这里还有未出嫁的小姑娘呢!
口口声声就说什么生子、纳妾的事,木子昭脸色一黑,这白夫人真讨人嫌!他们家王爷要的是正正经经的嫡子,用得着这个脑子有毛病的白夫人管教吗?!
若不是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他现在能冲上去手撕白夫人。
甄汨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反问道:“白知府现在有多少妾室?多少庶子?”
白夫人一愣不明所以。
同在一旁的木子昭直接替她回答:
“王妃,据我所知,白知府有良妾一人,贱妾两人,通房两人,庶子一人,庶女三人。”
还有白夫人生的大公子与大小姐白惜湘。
甄汨珞点头,对身边的飞羽吩咐,“从本王妃账上算,去夷陵城的人牙子手里买两个自愿做妾的漂亮姑娘,白知府这嫡子庶子一共才两人,人数不丰,作为徐州的王妃,本王妃必须保证官员们能人丁兴旺。”
她抬眼扫了一眼白夫人,语气嘲讽,“白夫人,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
什么心满意足?!
白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飞羽那个丫头,脚下生风似的,笑嘻嘻地往外跑,她拦都拦不住。
白夫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前的徐州官员女眷们人人都得让着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当场就破防了:
“你凭什么给我家送妾室?就算你是王妃,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甄汨珞冷哼一声,戏谑地看着她,“对,就凭我是王妃,长者赐不可辞,白夫人你是要以下犯上?”
她算哪门子长者?
除了身份比自己高,岁数还没有自己一半大,白夫人险些气了个仰倒。
“白夫人,这不是你所求吗?本王妃满足了你,你怎么还不高兴似的?别拉着个脸,大过年的,晦气!”甄汨珞煞有介事地说。
白夫人此时就像是吞了一大口苍蝇似的,又噎又恶心,她张张嘴巴,还要拒绝,却被身边的白惜湘骤然拉住袖口。
白惜湘对她摇摇头,眼神委屈地看向甄汨珞,漂亮的眸子仿佛在说:您怎么能这么对待长辈呢!
在她看来,甄汨珞年纪小,自家母亲就应该是长辈。
方才母亲所说纳妾一事也纯纯是对小辈的好意提点。
结果王妃不听劝就罢,还赐给自己父亲两个妾,简直就是善妒、忘恩。
偏偏对方说不接受就是大不敬,自己和母亲只能吞下这口恶气,还得欢欢喜喜地将那两个妾迎回府中。
可惜甄汨珞对她这种小白花款的完全不感兴趣,更是毫无怜惜之心。
白夫人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她眸光轻闪,眼中充斥着一抹恶意:
“为夫君纳妾开枝散叶是臣妇应做之事,既然如此,王妃不妨也为王爷纳两个,也好早日诞下子嗣。”
她的语气近乎咬牙切齿:“王妃如此贤、良、淑、德一定不会拒绝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王妃能有多硬气!
今日对方若不答应纳妾,明日她就找人宣扬出去,让人好好说说这位王妃是如何善妒的。
甄汨珞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眉眼都亮了几分,“本王妃确实贤良淑德。”
“不过,”她顿了顿,表情不变,“不过本王妃拒绝!”
“噗嗤。”苗锦玉和乔名姝两个小姑娘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眼神充满崇拜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