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用得上别人把脉。
面对满脸关切的美人夫君,她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开口,生怕将人惹急了,只得心虚地低下头。
秦临渊气笑了。
“我一走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为了生擒几个越国刺客,亲自做诱饵,明知道花有问题还敢将东西往自己院子里搬……阿珞你这一桩桩一件件隐瞒的措施做得可真漂亮。”
“这是哪个叛徒干的?”甄汨珞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明明交代过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缩在门外隐蔽处看大门的白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甚至因此被明处的飞羽盯上了。
确认是自己人之后,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身为暗卫竟然发出这么明显的声音,本姑娘看你是飘了。”
少影无情补刀:“笨。”
半个时辰后,甄汨珞神情呆滞地走出雅间。
嘴巴上火辣辣的疼,舔一舔甚至还有一股血腥味。
一定是被那个狗男人咬破了!
知道的是他离家从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当狗了,咬人咬的这么狠。
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手帕上很感觉,很好,至少没沾上血。
她声音沙哑又略带低沉:“飞羽,楚青栀她们呢?”
“公子。”飞羽匆匆地小跑过来,“楚大小姐等了许久不见您回来,就跑到外面去跟老板打听了,这会估计还在找人。”
“白小姐,还在雅间里。”
甄汨珞点头,面无表情地推开另一间雅间的房门,白玉凝就一脸关切地站起身来。
她好像很着急似的,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抓在甄汨珞的袖子上,美眸闪烁着微光,满脸关心的模样:“秦珞公子,你去哪里了?你是府上的客人,玉凝怕你找不到回府的路,一直等候在这,你终于回来了!”
甄汨珞面色不变,冷淡地将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白姑娘,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不必等我了,回府去吧。”
她又不是傻子,能大白天的迷个路?
就算她天生是路痴,那么大一座总兵府,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随便拉一个路人都能给她指路,白玉凝犯得上在这里傻傻地等吗。
更何况,她半句话都没提出去找人的楚青栀和郑宝宝。
甄汨珞这一番话却激怒了坐在雅间中的另一个人。
“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玉凝妹妹好心好意地等你,你不领情,还出言挖苦,简直无礼至极!”
甄汨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从方才楚青栀和郑宝宝的交谈中得知,这名男子是郑知府夫人娘家的表侄,名叫赵恪,家道中落,投奔到郑知府家中,郑夫人颇为同情这个表侄,一直出钱给赵恪用作读书钱。
白吃白喝十几年,二十三四了没有半点功名,整天读死书,半点没有动手赚钱报答郑家的意思。
郑府家大业大自然也不与他计较。
楚青栀话里话未对此人很是看不上。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怎么出言挖苦了?我只是叫她回府而已。哪句话有什么不对?”
赵恪羞恼:“你刚才的态度不好,对待一个姑娘家岂能如此蛮横,有失君子风度。”
“我不是君子。”甄汨珞冷漠打断了他。
此时飞羽去寻找的楚青栀和郑宝宝也气喘吁吁地跑上楼。
白玉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与羞赧,“赵公子,秦珞公子,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吵架,玉凝只是想等秦珞公子一起回府而已,没有其它意思。”
她唤赵恪为赵公子,叫自己则是连名带姓的秦珞公子,怎么听都透着一股亲近的意味。
甄汨珞似笑非笑地说:“白姑娘,本公子并无冒犯的意思,赵公子上来就指责我,这让我很不痛快,既然误会解开,他是不是得给我道个歉?”
赵恪恼怒,而白玉凝脸颊微微泛红,轻咬着唇瓣微微摇头,哀求道:“赵公子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秦公子你能不能原谅他,不要计较?”
甄汨珞:“那本公子非要计较呢?他必须得给我道歉。”
她眸光清亮地盯着白玉凝,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双臂抱在胸前,大有一副逼着赵恪道歉的架势。
白玉凝有些傻眼,“秦珞……”
甄汨珞不为所动。
白玉凝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最终还是在两人之间做了抉择,她悻悻然地看向赵恪,轻声细语:“赵公子,你能不能向秦公子道个歉?”
赵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就算他所说的无凭无据,秦珞的轻慢白玉凝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是为白玉凝说话,她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赵恪呆呆地看着白玉凝,却见白玉凝悄悄打量了一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