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说凌王不行?”楚青栀大惊失色,“真的吗?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爹嘴里这活阎王是真砍人的。”
甄汨珞一脸黑线,秦临渊行不行她比谁都清楚,每一次都折腾的腰酸背痛起不来床。
“我何时说他不行了?”
楚青栀瞅着她翻脸,猫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珞哥哥,别生气。”
她的腿已经在桌案两人的小动作,却根本不阻止飞羽教训楚青栀。
“那就是王爷吗?不是说要带大军入城吗?怎么就这么几十号人?”
一个莽汉模样的男子对着那一脸生涩的小书生笑骂:“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军队还得在前线抗敌呢,王爷大概是来和咱们总兵商议战术的。”
“不过王爷当真是英姿飒爽,以前听人说他喜怒无常残暴疯癫也不知是怎么传出来的……”
“切,你管人家长什么样,什么名声,我就知道是前线打了胜仗,是凌王爷率领军队一一夺回城池,救万民于水火,那些走起路来鼻孔朝天自诩清高,总爱给自己歌功颂德的官员们可没出一点力。”
“这一仗,可真是打出了我们中原大国的风骨傲气了……”
几十匹轻骑虽然不多,但一旦策马就是街上也要乱作一团了,入城的军士们都守着礼数,老老实实跟在队伍里面,而百姓也会主动为其让路,甚至骄傲的叫好。
街上一个卖果子的小姑娘,年约十一二岁,头上扎着两个啾啾,拿起一个果子丢向其中一个军士。
苗贺清一愣,一看是个果子,伸手接住,直接咬了一口,还对那小姑娘回以一个笑容。
街上又开始传出“军民一家亲”的话,总之是好的。
可有了这个开头,好几个荷包劈头盖脸地扔过来,扬州风气开放,对女子没有那么多严苛的规矩,几个胆子大的女子甚至扯下身上的荷包、手帕向队伍里扔了过去。
主要还是往秦临渊身上扔,他身边的逐弈面不改色,用肉盾的方式挡下了所有热情。
他莫名就觉得背后发凉。
一回头,他家王爷正对着左侧一处酒楼的二层露出温和的表情,唇角甚至扬起了愉悦的弧度,顺着视线看去,逐弈一惊,好家伙,只见王妃作男子打扮,与一名紫衣姑娘一同坐在窗边,紧紧盯着下方。
王妃不是在徐州吗?
逐弈小心思飞速旋转,恍然大悟,难怪两天前王爷一意孤行非要孤身一人启程赶往烨城。
终究是他多余了!
甄汨珞直勾勾地望着那俊美无双的青年将军,美眸一动,冲着他挑眉,然后将怀中的玉佩扔了下去。
这一次,逐弈没有动手,玉佩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接住,顺理成章地被他挂在腰间。
百姓们一阵欢呼,还以为这位爷收了哪家姑娘的礼物,却看见酒楼二层的红衣公子收回了手,顿时一阵失望。
他渐行渐远,却忍不住回头对那红衣小公子眨了眨眼。
甄汨珞喟叹一声收回视线,这真是甜蜜的烦恼。
她家美人夫君长相好,又有本事,光是游个街都有这么多小姑娘往上撞,以后要看得更紧了。
楚青栀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嘴角一直在抽搐:“你可太有钱了,那么大一块玉佩就往下扔,你也不怕凌王不要,啪地一下就摔碎了,多可惜。”
“我遥遥一瞥,还有紫水头呢,挺贵的吧?”
甄汨珞笑眯眯地睨了她一眼:“他不会不接的。”
不接就三天别滚回房。
楚青栀还在那里吧啦吧啦的感慨,飞羽桌下的腿轻轻踢了她一下。
王爷那个架势,王妃扔的东西,估计让他用头接他都毫不犹豫。
“哎哎哎,你先别走。”楚青栀赶紧拉住甄汨珞的手臂,在她耳畔小声地问:“你说他是你表哥对不对秦夫人?你能不能求他以后好好练练我哥哥,我哥要进军营,但是就是条废狗……”
甄汨珞无语,确认关系,是亲生妹妹。
她又不禁想,楚青栀是不是一条二哈转世,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秦夫人,却相信了她编出来的凌王表弟“秦珞”,不太聪明的样子。
楚青栀还在嬉皮笑脸,“今晚特别热闹,你别早睡,我晚上找你逛夜市去,还有郑宝宝和我堂哥。”
“不了,我已经约了人陪我逛街。”
楚青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摸着胸口又要发功:“珞哥哥,你竟然背着我交了其他朋友,五月的春风,吹不暖我这颗冰冷的心脏……”
楚青栀个子高,甚至比甄汨珞还高出两指,她不能像撸陆月儿那样摸头,只能掐了掐楚青栀的脸颊,“我晚上要跟凌王去逛街,你去吗?”
楚青栀本就在胡说八道,闻言悻悻地躲到了一边,那凌王多可怕呀?刚才冷脸的模样好像能吃人似的……还是戏楼的程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