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小橘子委屈地呜咽一声,又跑到甄汨珞脚下蹭她的小腿,好似想让她再想想办法,恢复“猫王”之位。
甄汨珞假装没看见它可怜兮兮的眼神。
她也不敢说,每次宝宝做了坏事,还没说上两句就大哭,也不会说话,完全不讲理,这哪能沟通。
比如前三天前,他爹抱着玩,还没颠上两下,一泡童子尿就全赏了秦临渊新做衣裳;再比如昨日,好端端地吃着饭,当场大哭然后给众人来了一个撒尿,差点没溅到饭菜里,最后谁也没吃下去。
没看出来这小家伙还是个小恶魔呢。
甄汨珞想着,抱了抱儿子,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发顶。
她终于理解秦临渊为什么喜欢亲她的头发,因为真的很软很好rua!
“阿珞!”
甄汨珞抬头看去,男人一身黑色便衣,应当是刚从武场回来,背着一拔长刀,鬓角还挂着汗水。
他满脸不赞同地说:“你不是坐月子吗,怎么出来了,这外面多冷,快回去……还有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干坏事惹你生气了?让你身边的水果鸟儿抱着就好,他多沉啊,这才几天都七八斤了。”
他这个老妈子附体的状态持续多久了?甄汨珞一时半会陷入沉默,半晌才找了个借口,“我是坐月子,也不是必须躺床上,总得晒晒太阳,天天闷在屋子里都要闷坏了,你儿子不也得晒太阳吗。”
就是!
小家伙大概没听懂,却还是附和地“啊”了两声,响应娘亲。
秦临渊一把接过宝宝,眼神中满是嫌弃,“一上午没抱他,好像又沉了,养的太胖可不行,等三四岁,赶紧找个武师傅教教习武,再不济多读读书也行,十岁先送去考个童生,十二岁领进军营,十五岁他就不需要照顾了,自……自己爱干嘛干嘛吧。”
想说自生自灭来着,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出生不到半个月,已经被亲爹安排的明明白白,前途一片黯淡的小世子笑出了声,好像真以为亲爹在夸奖他一样,高兴地小手乱摇。
飞羽和阿澄同情地想着,对自家小世子投去怜惜的目光。
孩子别怕,你爹不靠谱,还有姨姨们呢。
甄汨珞翻了个白眼,“孩子才多大,再说,王府这么多暗卫侍卫,还用得着请外面的武师傅?你亲自教他不就好了,最多文师傅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山长,他这么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不需要学太累,想玩就玩,起码把童年过快乐了,我决定的。”
虽然她对心理学没有研究,却也知道心理健康的重要性,就生了一个崽崽,卷什么卷?摆烂!
还不知道自己逃脱一劫的小家伙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对着大魔王的手指献上一吻。
“让人去问大师的事情算好了,白山寺的灵善大师说孩子出生虎年,又是冬天,叫景曜就挺好,又问了白玉观的何真人,也说景曜不错。”
“那他就叫景曜?秦景曜?”秦临渊颠了颠小崽子,随口说道:“你随便取,叫什么都行。”
甄汨珞嘴角一抽,她恐怕取了个“秦寿”,狗男人都能拍手叫好。
宝宝真的太惨了,她眼中充满怜惜。
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甄汨珞拢了拢身上的貂裘,回了卧房,摸着宝宝圆乎乎的脑袋瓜,爽到不行,又摸了摸,亲了一口。
短短半个月,小崽子已经从出生那时候皱巴巴、红的像个猴屁股的模样大变,变成了长相白净可爱,大眼粉唇的模样,鼻梁还挺高,一双眼睛尤其随爹,白白净净的讨喜的不行,现在满屋子小丫头都是他的“裙下之臣”,嚷嚷着小世子长大一定要嫁给他。
“王妃,高嬷嬷来了。”飞羽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封信和一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她嘴上对甄汨珞说着,东西却交给了逐弈。
秦临渊眸色微冷,“那个高嬷嬷就是皇后那条狗吧?”
飞羽识趣地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又将高嬷嬷引了进来。
这一次高嬷嬷连礼都没行,直接趴在了地上,呈五体投地状,肩膀抖得像筛糠,“凌王!王妃!老奴是真心归降的,这玩意是一大早驿站的人瞧瞧约老奴出府拿到的,皇后让老奴给王妃娘娘下毒,老奴是忠心耿耿,绝不敢隐瞒,回来立刻就呈上了!”
秦临渊脸色大变,离甄汨珞二十多米远才打开瓷瓶,里面是灰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粉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把塞子塞了回去,丢给逐弈。
这封信很明显自己生涩,像是什么丫鬟代笔的,大抵就是哄骗一下高嬷嬷让她好好卖命。
他掌心将信团成一团,眼神冰冷透着杀气直直地盯着高嬷嬷,一字一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高嬷嬷早就被风影的手段吓怕了,又遇到比风影更可怕的凌王,那气势好像要扒了她的皮似的,高嬷嬷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磕巴哭嚎地一五一十交代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