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您让陆二思打听那件事,细查之下还真有古怪,尤其是二尊教那个教主,为人很是神秘,他身边有十二个护法,寻常只出现在开祭坛的时候说上两句,就算是如此,也日日带着斗篷,从没露过面,从声音上听是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陆二思请人找了个路子混了进去,他们那都是私底下进行传教仪式,一到场起码有两千多人。”
甄汨珞拧眉听着,心想这还真不是小打小闹,这是要弄一出“黄巾军起义”?
小景曜吃饱了便昏昏欲睡地在娘亲怀里打起了瞌睡。
树梢上的猫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利索地跳下了枪头,用肥硕的身躯顶开了厚重的门帘,一甩尾将桌案上一只茶盏踹了出去。
“啪!”
那只清透的瓷器宣告死亡,尸首支离破碎。
这一弄霎时吵醒了小景曜,娃娃哭嚎的奶音霎时响彻天地,小橘子亦是吓了一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看向甄汨珞的眼神格外无辜。
猫爷也清楚自己闯了祸,心虚地找了个角落爬了下来。
甄汨珞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命地拍着儿子的背,企图哄他安静下来,两人一猫就这么折腾了一下午。
直到晚上秦临渊回来,瞧见的便是小景曜抽抽噎噎的哭,便是在梦中也不断地哽咽,小奶音呜咽起来,格外的招人疼惜,
“阿珞,这小子又惹你了?”他动作娴熟地从小王妃手里接过婴儿,放在怀里颠了颠,心中暗暗想着,确实又沉了。
这一下午的魔音绕耳,甄汨珞头都大了,“都是你儿子,太能哭,平时不爱哭,还以为是个开朗活泼的,结果这是三天不开嗓,开嗓惊众人,嚎起来惊天地泣鬼神。”
秦临渊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好不容易将崽崽哄得彻底睡去,凑到小王妃身边倾身……
甄汨珞果断伸手挡住他充满热情的唇瓣,眼神妩媚中却又通着一丝拒绝:“王爷,你该去休息了,明天还得去军营当值呢。”
指尖霎时被一抹温热含住,男人的嗓音低沉,许是压抑了许久,又带着些许沙哑的感觉,他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配上这副绝色容貌,当真散发着几分勾人的意味,“王妃,你已经出了月子,再养养,不着急,我们用这个……”
他捏了捏甄汨珞柔软白皙的掌心,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好似小扇子一般轻颤,上面沾染着一层水雾,美轮美奂。
甄汨珞呼吸有些粗重,下意识凑上前去咬住他的喉结。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
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招人待见!
……
秦临渊说话算话,当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在两人情到浓时,一声高亢的哭声响彻云霄。
身上骤然一空,他额角沾着些许薄汗,咬了咬牙起身,就差一点!这臭小子绝对是要毁了他爹的下半辈子幸福!
果然,孩子大了就得打!
甄汨珞哪还有半分旖旎的想法,顾不上他委屈的神色,擦了擦身子,便披上一件外套起身去看小景曜。
十二月初八,王府上下喜气洋洋,下人们来回奔走,出没在厨房与宴会之间。
小景曜的满月宴,办得算不上盛大奢华,但是整个夷陵城上上下下也没人敢轻视,大家心中都清楚这位小世子有多受宠爱。
不说是皇室,就说寻常有爵位的人家,也大多都是把孩子养到六七岁才请封爵位,凌王世子出生一个月,请封的折子已经送了上去,皇帝没有理由驳回,小景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凌王世子了。
甄汨珞刚出了月子,因此没有亲自去招呼客人,而是在卧房里抱着儿子玩换衣游戏,她最后挑了一件红彤彤的小袄子,摇光锦的材料本就温和滑腻,在阳光下更是精美绝伦,上面用金线所绣制的锦鲤被照得熠熠生辉,小景曜坐在软榻上就像一个绵软精致的福娃娃。
甄汨珞眉开眼笑,捧着小家伙又亲了亲。
“啊啊!”
小家伙张了张嘴,把手指塞进了嘴里,甄汨珞见状并未过多阻止,亲手抱上儿子去往前厅。
小世子也算“千呼万唤始出来”,在众多直视下被抱着出场。
苗老夫人年岁大了,最是喜欢小孩,看着胖乎乎的小景曜笑得牙不见眼,“王妃,这孩子养得可真好,身量修长,将来肯定是个练武的好手。”
“臣妇倒瞧着眉眼与王爷极像,一看就是父子俩。”
甄汨珞笑吟吟地应下了,心中还在怀疑,明明是自己生的,这孩子却长得更像他父亲。
面对各种各样的夸赞与瞩目,小景曜没有丝毫胆怯,甚至兴高采烈挥了挥手,发出两声清脆的“啊”声。
顿时给身边几个夫人逗笑了,霍夫人瞧着很是羡慕,连声赞道:“小世子又聪明胆子又大,以后定然是个活泼的。”
她心里羡慕的紧,又默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