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0016=,两人全程没有对话,动作举止也如同寻常夫妻一般。
绕过一个小路口,又撞见一名年轻姑娘,那姑娘生得圆脸杏眼,是那种非常讨喜的长相,妇人冲她笑了笑。
“哒、哒、哒。”
中年夫妻的脚步声缓缓踏进一处人少的巷子,这是回华阳城城北客栈的必经之路。
前面一对年轻夫妻有说有笑地走着,男子怀中抱着个小小的娃娃,小夫人时不时欢快的摇摇夫君的手臂。
紧接着两人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男子直直地回望两人,而女子嘴角勾起一个诡谲的弧度望向巷子墙面的几人。
两人生得虽俊朗清秀,却绝对不是她们要找的目标!
中年夫妻大惊失色,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中了埋伏了,女子舌尖抵住牙床,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大喝道:“撤退!”
那对年轻“夫妻”中的男子微微抬眸,笑道:“往那退呀?”
他将怀里的东西放下,中年女子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孩子,分明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布娃娃!
穿着小孩的衣服,不看正脸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
她们想退,墙上的少女已经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渗血的脖子跌落在漆黑的巷子中,一双眼睛渐渐失去色彩,瞳孔却瞪得大大的,眼白外翻,格外恐怖骇人。
刀剑声响起,眼看自己一方的人一个个倒下,中年女子亦是受了伤,再也提不起剑,她恨恨地咬破牙齿中藏得毒牙,不到几息之间,便没有了声息。
以白影的速度,足可以活捉,但是上面没有吩咐,他也就没再多言,和女侍卫仔仔细细搜了一遍之后,跟其它几个人悄然无息地抬起尸体准备出城丢弃。
回到客栈,甄汨珞泡了个热水澡,伸着懒腰,终于感觉一整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说,是谁派来的?”
秦临渊一边拿着买来的新玩具逗弄小景曜,一边语气平静又淡漠地说:“应该是京城那边的。”
甄汨珞想了想,又问:“有没有可能是越国人?”
“不太像。”
越国人已经大败而归,法依则还在朝廷手里,这个时候曾经平定越国的主将被刺,所有人会第一时间怀疑越国人。
那就是京城的某位皇子王爷?
她凝眸深思片刻,听说襄王最近摊上不小的事情,忙的火烧眉毛,晟王一向以贤王自居,不出风头也不冒尖,邺王那边自顾不暇,估计在绞尽脑汁想挣脱困境,哪里还有时间和势力行刺?
等她换好衣衫,坐在铜镜前面,拢了拢湿漉漉的长发,身后的男人就主动上前一步,接过毛巾替她擦头发。
客栈里只有铜镜,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两道人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白影随飞羽走了进来。
两人将刺客的后续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
“看长相都是中原面孔,身上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共六个人全部都是死士,嘴巴里都有毒牙。”
这回换甄汨珞惊讶了,她咂舌道:“这规模不小啊。”
别看六个人不算多,但死士跟侍卫可不同,培养死士最重要的不是武功和学识等东西,最重要的而是忠心与无畏。
这样的死士通常只有在孩童时期就培养才可以养出来,一些长大了的,有自我分辨能力的,心思多,背主的可能性也大。
她可以肯定的是,凌王府没有死士,像少影白影这样的暗卫,他们虽然同样可以誓死护主,但让他们去行刺,这种危险的活计是甄汨珞并不想的。
秦临渊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芒,“也不一定是我那几个兄弟,咱们刚往京城赶路,就有人着急忙慌地行刺,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比起在路上下手,我更倾向于回到京城再下手的可能。”
好家伙。
一个刺客藏头露尾得。
床上的小家伙睡得很香,许是卧房里突然进入两道陌生的气息,让他不太满意地嘟了嘟嘴,有些要醒的架势。
小景曜可能没见过少影和白影,但少影白影是经常暗地里看他的,甄汨珞出府的时候,都让少影留下看着儿子,少影武功最高,她才能稍稍放心。
从兖州越往北,越靠近京城。
出了兖州进入冀州,仅有一座城池──聊城,出聊城后就是京城下属的几座县城。
四月二十三,时隔大半个月,在磨磨蹭蹭中抵达了聊城。
与徐州这种临海州域截然相反,北方的空气更为干燥,天气也比南方冷上些许。
小景曜日日有人捂得厚厚实实,还有爹娘不撒手地抱着,冻到谁也不会冻到他。
离京城越来越近,秦临渊的事情也多了不少,比如让人去休整京城的王府,再比如从徐州带来的一堆礼品,准备一股脑给国公府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