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突然开口斥责,语气虽说严肃些,但甄汨珞并没有生气。
反倒是认真的看向老太君:“楚国来朝,本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皇宫之中,万不能离人。”
秦临渊现在是皇上数一数二,能够依靠得上的。
他若真随自己走了,一旦楚国那边发难,或者国王与公主,再惹出什么妖蛾子。
难免文武百官议论,言官更不可能会放过。
秦临渊闻言皱眉:“你不必担忧这些,考虑的太多只会让自己更累。”
说着眼神变得无可奈何起来,透露出心疼的样子。
“你这样每天劳心劳神的想着,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这…听着你们二人说话倒都是觉得有理,既然如此,你们自己随心意吧。”
老太君突然也犯了难,不知该去向着谁。
不过说着又停顿一番,随后看向甄汨珞。
“此事你做的对,咱们妇道人家,自然要支持夫君。更要替他考虑好,没有枉费祖母对你的教诲。”
方才若是说老太君态度还不明显,但此时已经格外认真。
秦临渊听着,本来是真想让老太君出去和甄汨珞,借此机会多好好散散心。
可如今看来也都是惘然,于是没在说话。
甄汨珞也是松口气,笑了笑。
“少数服从多数,王爷这次不许耍赖。”
说着又变得认真起来:“那位阿布公主更不是简单之物,想来这次有着其他打算,我得周旋着。”
虽说如今已经回王府之中,但如今后宫乃至前朝,她这身份最适合接见阿布公主。
老太君满意的点头,拉过甄汨珞的手:“你这王妃如今当的更加上道,即使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老太君,就用慈爱的目光看向小景曜。
甄纤纤恰巧在此时进言:“老太君,如今到了吃药的时候了,咱们快些用药,随后休息吧。”
“好,那我变先去了,你们两个也要好好商量一番,夫妻本为一体,不可独自去做事情。”
老太君自然的起身,将目光从孩子身上后收回,又看向自己的孙女敲打了一番。
甄汨珞何尝不知,老太君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后,没有再开口说话。
甄纤纤扶着老太君离开,而秦临渊很快也让奶娘将小景曜抱走。
白芷非常有眼力见,更是遣散了周围的人,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我知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虽说如今身怀六甲,但却也能周旋的来,不必心疼我。”
甄汨珞看着寂静的屋子,率先开口打破瓶颈。
秦临渊听到后,也只好答应:“你若真这样想,我也无法。”
但说着也有自己一个要求,于是只能告诉甄汨珞。
“可你须得谨记,要真想做事就可这一件事来,不许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揽到身上。”
甄羽霜最近虽说安分守己,可谁人不知这是个阴险狡诈之路人。
肯定在背后谋算着自己的计划,目标当然直指甄汨珞。
而甄汨珞现在想着对付阿布公主,要再去对付着甄羽霜,难以周旋二人,还会让自己劳心伤神。
甄汨珞当然清楚此事,于是直接点头答应。
“你就放心吧,我这心中全都有数,不会做出自损之事。”
她不会那么蠢,不过说着却又望向窗外的明月。
“但仔细想来,今日怕是有许多人都睡不着觉了。”
“这些和我们无关,我们要做的是,将他们那见不得人的事,都放在阳光之下。”
秦临渊淡淡的回复一句,说着就自然的搂住甄汨珞,让其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有力的肩膀,能承载住一个人的安心。
甄汨珞自然安心不少,而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雨蝶她们虽说一次未得逞,可是机会众多,来日方长,怕得了什么呢她
“今日失利,实在是让人惋惜,以后若再来此一遭,怕是本王也经受不住。”
秦战瑛果然没睡个好觉,此时都还在和吴王商讨。
吴王心中也着急着,只恨自己如今不能真正出去,大杀四方。
但也只能先说:“你的父皇本就是阴险狡诈之人,而楚国国王也不是简单的角色,这次他们算是针锋相对。”
“依你所见,他们二人谁的胜算大些。”
秦战瑛突然好奇的一问,可吴王却只是摇摇头,并不着急的品了口茶。
唇齿留香的茶,让他并没有感觉到心情好些,反而是说。
“自然是你的父皇,把控朝廷数十年,又守着偌大的国库及城池,岂是贫瘠的国王可比。”
可说着,却又话锋一转。
“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希望你的父皇能运用好吧…”
秦战瑛就是再傻,都听得出后面那些话,好像意有所指。
吴王怕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可却不愿告诉秦战瑛。
他们二人相合作,事出权宜,实在无法。
本就有着间隙,更不能和盘托出。
秦战瑛将这些不愉快默默记在心中,却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