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庞?你爹是都察院的?”周赢记得这个姓氏。
“不错!”庞少傲然点头。
如此显赫的身份,整个帝都,能够惹得起他的人,屈指可数。
庞少见周赢,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必将乖乖就范。
就静等他主动用酒瓶砸头。
结果不料。
周赢抄起酒瓶起身,然后冷冷地道了一句:“当年冤枉我的,也有你们庞家一份!”
说着,不等庞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见周赢手中的酒瓶,自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竟重重地砸在了庞少的脑袋上。
——哗啦!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全场。
再看酒水,夹杂着血水,顺着庞少的脑袋,哗哗地往下流淌。
庞少怔怔地站在原地,都被打懵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而现场,瞬间也陷入死寂一片。
所有人,如同看疯子和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周赢。
恐怕没有人敢想,周赢最终的选择,竟然是将啤酒瓶,砸在了庞少的脑袋上。
“哦买噶的!这小子疯了吗!?他竟然敢砸庞少的脑袋?”
“看来今晚要出人命了!这小子死定了!”
随着周赢,手起瓶落。
现场一片哗然。
“你特么——!?”
一旁的周阳,直接都被吓傻了,呼吸和心跳,都在这一秒钟静止。
他本想要看周赢吃瘪,但做梦也不敢想,周赢这个疯子,谁都敢打?
在家打自己和母亲;在外竟然对庞少都敢动手?
而且还是用酒瓶这种钝器,直接敲碎在了庞少的脑袋上!
此时的周阳,甚至都不敢去看庞少的脸。
更不敢去多想,接下来庞少会发出怎样的惊天大怒!
搞不好,连他们整个周家,都要受到牵连,受到打压。
毕竟,庞少的父亲,可是都察院的副督御史!
三品大员!
打了副督御史的儿子,事情岂能善罢甘休!
完了完了……!
周阳在心中,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下搞不好,整个周家,都要完蛋了!
这个混蛋!
这个疯子!
周阳用看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瞪视着周赢。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来给庞家一个交代。
“庞少……你听我解释……这个家伙……已经被我们周家,逐出家族了……跟我们家没有一点关系了……”
“庞少……”
周阳又慌慌张张地在一旁,卑躬屈膝,向庞少解释着,竭力撇清与周赢的关系。
“你他妈给我滚!”
庞少盛怒之下,哪里还管其他?
反手就是一记耳光,重重地将周阳,打倒在地。
周阳挨了打,捂着脸,蹲在地上,仍不住的道歉,内心已害怕到了极致。
这时,庞少也猛然从阵痛中,回过神来。
惨叫一声,捂着额头,鲜血仍止不住地向下流。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哪里遭受过如此程度的毒打?
一瞬间,他眼前的视线,都被鲜血模糊。
这令他又是害怕,又是愤怒。
“庞少,你没事吗?”
“快!有没有医生!”
“快来给庞少止血啊!”
旋即,周围的人,也纷纷手忙脚乱,帮庞少止血疗伤。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庞少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不知是不是脑震荡了?
在一番简单的包扎过后。
庞少这才从方才的混乱、震惊与盛怒中,彻底缓过来。
“你……你敢打我!?”
庞少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周赢。
本想对这小子,家法伺候,结果却没曾想,对方竟拿着酒瓶,往自己头上砸来?
这小子是他妈神经病吗!?
“打你怎么了?”
周赢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们庞家,害得我坐了三年的牢!”
“我打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当年周赢被冤枉入狱一事,主审此案的,正是都察院。
周赢不相信,他们会一点都查不到真相?
是不想查?
还是明知故犯?
总之,此案与庞家,脱不了关系。
“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们庞家,害我坐了三年牢。”
“那我就先在你头上,敲碎五个酒瓶再说吧!”
说着,周赢伸手,竟又抓起了一个啤酒瓶。
霎时间,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众人没有想到,周赢敢打庞少,竟为三年前的那件事而泄愤?
“这小子真的是疯了!”
“当年他开车撞死人,他还有理了?”
“竟然敢在出狱后,找庞家的少爷报私仇?简直是无法无天!”
而庞少闻言,也顿时被惊呆了。
经手他父亲的案件无数,还没有哪个犯人,敢像周赢这般嚣张,出狱后还敢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