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人有些懵。
“这……是你家?”随后掀开被子,缓缓下床。
不过,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是一件男士的白色衬衫。
“算是吧!”陆怀山起身走了过来,将一杯黑乎乎的汤药递给她,“趁热喝,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换的,之前的裙子实在没办法留。”
“额……”南枝并不是惊讶。
就是闻着汤药的味道,不禁皱眉,“这药好像很难喝的样子。”
“良药苦口。”陆怀山的声音散漫却又带着一种威慑力。
“有糖吗?我怕苦。”
南枝舔了舔嘴唇故意凑近,一抬头,温软的气息全数喷洒在陆怀山喉结。
喉结滚动,陆怀山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她手里拿回汤药,“我喂你?”
她没有拒绝,只是娇柔地眨了眨眼睛。
在这样的氛围下,那犹如凤翎般的睫毛煽动,把那种我见犹怜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还以为陆怀山所谓的喂药是端着这杯子喂她喝,谁知下一秒陆怀山竟仰头自己灌了一口。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扣住她后脑勺,软糯薄凉的双唇触及,同时一股酸涩泛苦的味道也在口腔蔓延开来。
南枝只愣了一刹,回过神后,她伸手勾住陆怀山的脖子,双腿一跃圈住了那公狗腰,整个人就挂在了陆怀山身上。
她身上力气不多,还没开始就有些呼呼作喘。
陆怀山放开她的唇,双手却始终紧紧拖着她身体。
“想要?”他声线低哑得像是砂石在心间碾擦而过,有些许磨人。
清醒下的南枝被道德观念支配,让她很难痛快点头。
“不想要还玩火?”陆怀山作势要把她放下。
可她双腿却圈得更紧,眼神更是妩媚中又带着几分俏皮,“我想要,你给吗?”
陆怀山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单纯为了报复的话,我会觉得你这行为很无聊,新鲜感还好,现在就没太大感觉了。”
说罢,陆怀山将她放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子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能清晰地闻到那种让人心安的药香。
体内也像有一股暖流由上至下涌动,让她中枢神经莫名有些兴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服。
“现在送你回去。”
陆怀山刚要收回双手,南枝就赶紧揪着他衬衫领子给拉了回来,二人鼻尖相顶,姿势愈发暧昧。
“陆医生没有听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我需要你,你忍心让我难受?”
陆怀山轻挑眉梢,“今天幼儿园门口发生的事对你工作有影响吗?”
这不纯纯的废话吗?
“吃过药后感觉怎么样?”
陆怀山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搞得南枝心都乱了。
她似乎忘了,陆怀山是懂心理的。
迷离中,白皙的手指已经探进那神秘的衬衫领口,南枝呼吸有些略急,“好多了,现在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陆怀山将她单手拦腰抱起,转身扔在吊篮床上,“确定明天能上班?”
南枝眉头一紧,似乎嫌他话多,直接伸手褪去他的衣物,“陆医生喜欢一心二用?”
“不喜欢,但却着迷你的身体……”
由于考虑到南枝身子虚弱,顶不住这吊篮长时间摇晃,所以只一次,陆怀山就意犹未尽了事。
和上一次一样,结束后他并没有任何要留下来的意思。
南枝仿佛也有些习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走阴针法的事。
“有话直说。”陆怀山对着镜子穿着衬衫,同时也能看到半躺在床上的南枝。
“陆医生总是天不亮就工作?”南枝还是有些纠结。
“幼儿园那些孩子的测试表格都要筛选完,你睡你的,不用锁门,会有阿姨来打扫。”
陆怀山穿好衣服后转身离开,南枝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却终是没有开口。
不过,陆怀山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告诉姜明绪那个人是我?”他微微侧脸,尾音微扬,音色薄得就像冰线。
“我……”
是啊,她为什么没有告诉姜明绪,和她上床的那个人是陆怀山呢?
陆怀山似乎并没想等着她的答案,直接迈着修长挺立的双腿,消失在夜色中。
南枝整个人很累,浑身说不上来的累。
累到她没有办法去想明天要怎么应付姜明绪,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几乎是她几天来睡得很好的一觉了。
天亮后,阿姨已经打扫过房间,南枝却全然不知道,只是床边放着一身崭新的衣服。
两次,陆怀山给她买了两身衣服。
南枝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迟到了,她赶紧换好衣服,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就去上班了。
不过,也是去了洗手间她才知道,这里就像酒店,什么东西都是一次性的,可见这儿并不是陆怀山的家。
等南枝再到幼儿园,大家都早就到了,就连陆怀山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五楼等着了。
“吱吱老师,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