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陆怀山说的是她喝醉酒被闻野送回来的那天。
“陆医生是在吃醋,还是趁你白月光不在,想和我温存一下?”
她这话说得也不诚实,反而有一种赌气的成分。
陆怀山不以为意,继续进攻,那只骨感的手还似之前那般,所到之处皆燃起欲望之火。
她的身子逐渐软了,尤其是在这熟悉的环境下,可她却没打算和他继续。
也是因为陆怀山提前露了底牌,如果他真是因为个人情绪断了南堃的治疗,那不用他说,南枝自己就会主动。
毕竟,这就是她一开始接近陆怀山的目的。
意识到她身体僵硬,陆怀山猛地停下,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寡淡地整理着白大褂。
“看起来,我是不如小鲜肉更得你心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就好像南枝才是他的金主。
她回神,同样抻好褶皱的裙子,声音有些淡然,“不好意思,陆医生,太晚了,你的患者要回家了,下次再聚。”
要说她没有赌气的成分,这鬼都不信。
沈梨初回国后,陆怀山就像个护花使者,每天跟在人家身后,乖得不行。
同时又渣里渣气地赶紧和她撇清关系,生怕他的白月光误会一点。
怎么宋京姝那时他不这样?
因为他不在乎宋京姝,反之,沈梨初在他心里实在太重要了。
每每想到这,南枝就控制不住的情绪化。
陆怀山没说别的,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保温杯,“把杯子里的药喝完。”
其实下班后,他也是要去幼儿园给她送药的。
命令的口吻,无疑是给南枝的心头加了一把火,她拿起包,端着保温杯一仰而尽。
随后还将杯子装好,推到陆怀山面前,“陆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陆怀山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她离开诊室。
回到车里,南枝的心情一下子很乱,路上车速都不敢过快。
就在这时,苏溪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和陆怀山推测的一样,她和齐不幕自酒吧那天开始就在一起,生生混了好几天,电话那头的声音都带着一种满满的疲惫感。
南枝和她说,黄总找人找地都急疯了,苏溪表示会给公司那边回电话。
并且还告诉她,酒吧当晚,沈梨初因为找不到陆怀山,所以把电话打到齐不幕这里,当时齐不幕正沉浸在温柔乡,回答的也是很漫不经心,只说整晚都没和陆怀山在一起。
难怪,第二天沈梨初还来幼儿园找她,原来真是一整晚都没有找到人。
听到电话那头有男人迷迷糊糊伸懒腰的声音,她好心劝苏溪,欲大伤身,这几天就是个铁人也榨干了,实在不行让齐不幕先养养,别到时候真出了人命。
苏溪听出来是打趣,就赶紧挂了她的电话。
又过了两天,陆怀山一直都没有再联系她,也没有来找过她,他们之间就好像不约而同的结束了之前的关系。
但廖阿姨这煎药的工作却没有停。
这天晚上,廖阿姨刚送完药离开,南枝的房门就又被人敲响了。
她还以为是廖阿姨忘了什么折返回来,边开门边问,“廖阿姨,又忘什么了?”
打开门,门外赫然出现了闻野那张阳光帅气又富含蛋白质的脸。
“我刚看到那个阿姨出去了,是你……家里的保姆?”闻野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南枝微微摇了下头,“不是。”
她的态度很明显,就这个话题而言,她不想过多透露。
闻野察觉之后也没有多问,指了指屋里,“不能进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她脑子里猛地就想起陆怀山之前说的那句“你是不是也这么蹭他的”,脸颊一红,还是让开一条路。
“你怎么晚上过来了?”南枝给他倒了杯水,“餐厅那边不忙?”
闻野自来熟,可出于礼貌也没有坐她的床,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嗯,餐厅那边有店长照看,我来找你是有点事。”
“什么?”
南枝倒是有些吃惊,他鲜少有这种略显成熟的时候。
“是这样的,我一个作家朋友说,欧洲那边有个国家,对于特殊幼儿的问题很感兴趣,我之前和我这个朋友说过你幼儿园这边的情况,所以他就你幼儿园这种模式,在国外发表了一篇文章,还挺受当地关注,现在他想邀请你过去一趟,实地去讲解一下你对这种特殊性幼儿园的教育理念。”
“啊?”她属实没有想到,闻野竟还让他国外的朋友,把这幼儿园的事写成了文章,“我对教育方面没有什么深奥的研究,就是本着自己的初心,想要让这些有心理障碍的孩子们得到关注,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见解,做不得教育行业内的任何榜样。”
“你看你,谦虚了吧?”闻野起身,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如果你真不行,我朋友又怎么会就你的事迹写成文章发表?如果你的教育模式不能作为行业内的榜样,我朋友那篇文章又怎么会受到当地的关注?”
“吱吱,有时候人过于妄自菲薄并不是谦虚,而是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