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
夏知知又啃了两块巧克力,糖豆又很狗腿地送上奶奶:“妈咪,香芋波波奶茶,好不好喝?”
“超级好喝!谢谢宝贝!”
她现在可真的太需要这些高热量食物了。
吨吨吨,干掉半杯奶茶,夏知知再次满血复活。
“走吧,咱们去看太外婆。”这会儿外婆应该从手术室里回到病房了。
就算不是家属,身为主治医师,也要过去看看。
夏知知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来到病房外面,外婆还没醒,但是各项数据都很不错,醒来是迟早的事情。医院这边现在不许留人,夏知知就带着孩子们回去。
到停车场,她把安全带给孩子们系上,关好门准备回到驾驶座。
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就算化成灰夏知知都能认得出他是谁来。他身侧的保镖怀里还抱着一个和糖豆差不多大的孩子。
孩子头埋在保镖的肩上,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车里,糖豆激动地戳糯糯,小声说:“快看,爹地和哥哥!”
糯糯的视线紧紧追随着薄西爵,小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瞬间从椅子上滑下去,捣着小腿朝着薄西爵跑过去。
“糯糯!”
夏知知看到女儿的身影,忙提着裙子追过去。
她好不容易把女儿抱住抬头就对上薄西爵嘲讽的眼神:“身体没有力气?走不动?”
夏知知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我说我刚刚吃了东西,补充过体力,你信吗?”那态度明显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薄西爵气笑了:“夏知知,你的脸皮是丢了吗?”
“可能在你脸上吧。”夏知知发誓她只是下意识怼过去的,等看到薄西爵脸色铁青,抱起女儿就跑,“晚上我不过去了,明天一早我还要来医院的。”
夏知知抱着糯糯回到车旁,把她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转身就坐到副驾座上,把车门锁死。
“糯糯。”
夏知知很生气,也很后怕。
她转过身,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孩子讲话:“你告诉妈咪,为什么要下车,为什么要乱跑?”
糯糯歪着头问:“爹地?”
糖豆在一旁翻译道:“妈咪,糯糯的意思是那个人是不是爹地?”
“糖豆!”
夏知知黑着脸。
糖豆立刻缩了缩脖子,还做了个嘴缝上的动作。
夏知知顿时又不生气了。
“他……”
说不是又不对,说是也不太对。
夏知知灵机一动,问道:“你们喜欢他?”
“我们喜欢爹地。”糖豆一语双关地说完,还满怀小心思地问,“妈咪,你喜欢他吗?”
夏知知脑海中浮现那张活像别人欠他几百亿的脸,看着就想问一句:臭着脸是害怕眼角长皱纹吗?
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她是嫌弃自己的人生太顺了吗?
而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不喜欢。”夏知知神色微冷,语气更是三分寒,“他只是陌生人。以后你们见到了,只需要礼貌的打个招呼就可以。”
糖豆眼底满是失望,低低的应了声没说话。
—
香宫别墅。
薄老爷子从医院回来,除了年纪大之外,没检查出其他问题。就连看到自己孙子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块脸都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薄西爵依旧面无表情,熟悉的他的人就能发现,他的心情还不错。
只是一般人察觉不到。
薄老爷子坐在沙发里喝着茶,关心地问他这几天的婚后生活:“你和小夏处的怎么样了?”
夏?
薄西爵倏地坐直身体,眼底划过一抹厉芒。
他现在有件事需要确定:“爷爷,累了一天,你回房间好好休息休息。阿苑……”
对上儿子清澈却冷静的眼神,薄西爵语气缓和地说:“算了,你自己玩吧。”
“?”
自己玩?
有生之年能从霸道爹地说出这句话,薄苑觉得特别不真实。
爹地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难道是因为再次被妈咪拒绝才这样的?
薄西爵来到书房,不到一分钟,赵松柏也出现在书房里。
“去查一下Dr.xia为什么会接夏老太太这台手术。”
这个赵松柏知道,他立刻说:“听说人是夏知知请来的。当时,柳凝霜还大闹病房,被她直接从病房里丢了出去。因此这事儿不少人知道。”
薄西爵深邃的眸子危险地眯成一条线,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膝盖:“所以没人知道Dr.xia是怎么离开的是吗?”
“说起这事儿就跟见了鬼似得!”赵松柏被这事儿整的都忘了自己是在薄西爵面前,他忍不住抬高声音,表情夸张地说,“我们的人盯着监控,里里外外,每个出口都仔仔细细的排查完了。可就是没看到Dr.xia是怎么出去的。她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凭空消失了,找不到一点痕迹。”
赵松柏小心翼翼地说:“爵爷,您说她会不